“你你你,你是淩天將軍?”李大壯抖著手指著傅淩天,驚訝的神情把那張憨厚的麵容都給糾結的扭曲了。
塵逸也跟著李大壯做出了一副驚詫的表情來,撐著腰從李大壯的懷裏站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真是看不出來,這人竟然還是一個將軍呢。
憋在這種小地方的李大壯都能知道他的大名,看來是很有權勢的人了,這人不會強硬的把他給搶走了吧。想到這裏,塵逸望著傅淩天的眼神就充滿了警惕。
“小逸。。。。。。”傅淩天一副悲傷的模樣望著塵逸,尤其是在望見了塵逸眼中的警惕之後,剛剛伸出去的手又是縮了回去。
算了,反正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了的,塵逸幹脆招呼著人進了屋。是福不是禍,是禍也是躲不過的,還是把這事兒給弄明白了吧。
傅淩天眼睛不錯神兒地盯著撐著個大肚子小心地挪動著步子的塵逸,其實平日裏塵逸不是這樣的,現在也不知是為什麼,就覺得這個什麼淩天將軍讓他很是看不順眼,於是就加大了對肚子的小心程度來刺激他。
看著他對這副身子的在意程度,塵逸就想膈應他。原本喜歡的人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又大著肚子和別的男人親近來刺激他,這感覺一定爽壞了吧。
進了這個寒酸卻溫馨的屋子,傅淩天打量了一番,望著塵逸的目光就更是充滿疼惜了。這種破屋子,這般簡陋的條件,小逸一定是吃足苦頭了。
隨手倒了一杯花茶遞給了傅淩天,茶葉什麼的他也不會弄,買的話還要花錢,還不如自給自足釀造花茶喝呢,反正味道也還不錯。
傅淩天禮貌地接了過來,卻是並沒有動,誰知道這東西幹淨不幹淨呢。
“小逸,跟我回去吧,不要在這裏受苦了,你是沈府的公子,也不該在這裏受罪。”傅淩天不死心地繼續勸道。
李大壯急了,“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受苦受罪?我對我家媳婦這麼好,才不舍得讓他難受呢。”
傅淩天劍眉一凜,一個帶有殺氣的眼刀便甩了過去,“你算是什麼東西?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塵逸也是冷冷地撇了傅淩天一眼,“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這裏是老李家,最沒有說話的份兒的人是你才對吧。”真是不知所謂。
不待傅淩天繼續說些什麼,塵逸又道:“我是不會回你口中那個什麼沈家的,我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我已經和李大壯拜了堂成了親,也有了他的孩子,這裏,才是我的家。”
“小逸,不要任性。”傅淩天一副寬容而隱忍的模樣,就像是在麵對著一個淘氣的孩子,耐心而又滿是深情地道:“隻要你把你孩子打斷我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的原諒你的,淩天哥哥還是會娶你的。先前和你哥哥結親是我不對,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我真正愛的人還是你啊!”傅淩天說著就想要抓住塵逸的手。
塵逸趕緊哆嗦了一下甩開了他,他聽到了什麼?好像是一潑濃濃的狗血啊!
李大壯聞言心下就是一緊,他家李小壯可不能未出世就被人給消滅了啊,趕緊抓住了自家媳婦躲著那個人的手,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裏,媳婦,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們爺倆啊。
被攥著的手上滿是濕漉漉的熱汗,顯示出了主人的緊張和不安。
塵逸輕輕地回握了一下,捏了捏不安的某人,孩子都給他懷上了,居然還敢懷疑他的真心,真是欠收拾,不過眼前明顯還有更欠收拾的人,塵逸也就決定大度一把不和自家人計較了。
“停停停!”塵逸趕緊用空閑著的手豎在了自己和傅淩天中間,以免自己的耳朵再受刺激。
“先聲明一下,我腦袋受過傷,從前的事兒全都不記得了,我也不想再想起來了,所以請你趕緊離開吧,別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了。”
“怎麼可能?”傅淩天的麵色大變,突然抽出了別在腰上的劍,“唰”的一下就將劍尖兒對準了李大壯,“是他幹的嗎?小逸別怕,淩天哥哥現在就把欺負你的混蛋給殺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塵逸心下一陣的煩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莫名其妙的出現還要把我給帶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殺我的人!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進了水了?有病得去治,別老在我家現行嗎?”
“小逸。。。。。。”傅淩天被突然暴虐而起的塵逸給嚇傻了。
“逸個屁!”塵逸沒好氣地應了一嗓子,上前將李大壯從傅淩天的劍尖兒下解救了出來,把人給拉在了自己的後麵。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你就走吧,我看見你就煩!”
“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嗎?”傅淩天收起了劍,眼神甚至帶上了懇求,哀傷地望著塵逸。
塵逸隻覺得更加的膈應了,不說別的,就這人方才說的娶了他的哥哥又強調什麼他才是真愛的話,就讓他對這人看之不起,哪怕這人還是什麼將軍,更別說他還想要帶自己離開甚至是把自己辛苦懷了幾個月的李小壯給弄掉了。
“恩,真的,我隻知道救了我的人是李大壯,一直照顧著我、對我好的人也是李大壯,而不是你,也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沈家人。”
若真是生在了好人家,又是身份富貴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被人追殺的隻剩下了一口氣,又是兄弟二人都想要嫁給一個人,這其中一定老多事兒了。塵逸真心的是不想搭理,奈何你不願意去找事兒,事兒卻偏偏樂意來找你,就比如說眼前的這個“大事兒”。
“那好。”傅淩天卻是就像突然地下定了什麼決心那般,“你若是不記得了,那淩天哥哥就講給你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