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顏色和裙子同為藍色,可顏色用的妖,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將落不落的停留在那鎖骨旁,似乎想要親吻那精致的鎖骨。
這身裝扮,是霍嫵去領取獎項那天穿的。
白飛飛愣住了,訥訥的喊了聲:“阿、阿嫵?”
門口一陣的安靜。
白飛飛站在門裏,看不清門外,卻隱約能聽見門外不遠處的說話聲。
那是個女聲,“今晚的事情保密,別對外傳,管好自己的嘴巴,該說的,不該說的自己應該心裏有數……”
說話聲被霍嫵開口打斷了。
“嵇夢,去外麵談,把這地方給我看好。”霍嫵說,雙眼是直直盯著白飛飛的,並沒有轉開。
嵇夢說了聲:“好。”
門外出現了一陣腳步聲,由近及遠,隨後白飛飛聽見了電梯到達的聲音,人走遠了。
白飛飛終於沒有了任何能轉移注意力的東西,扛不住霍嫵淡卻讓人無法忽視的視線,往後退了兩步。
“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霍嫵唇角扯起了一抹諷刺似的笑容。
白飛飛嘴唇翁動兩下,卻不知說什麼。
她的手在門上的劣質鎖眼碰碰,抬眼的時候,目光中的諷刺更是毫不掩飾:“白飛飛,多年不見,剛一碰麵,你就給我這麼一份大禮,情侶套房?是想故意給我看什麼呢?”
“我……”白飛飛將捏著紅酒杯柄的手背在身後,頭暈,思想勉強清楚,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我?我什麼?”霍嫵說。
她一步步走近,步子並不大,可那股壓力卻隨著她的距離變近,而變得越來越明顯。
白飛飛呼吸聲都快緊張的屏住了,頭也更暈。她連霍嫵的臉都不敢看,隻一味的低頭逃避,腦子裏亂糟糟的想——這藥不是說最後會讓人暈的像是個醉奶的貓嗎?藥效這麼久了還沒上來?她隻覺得熱,熱的腦子快成漿糊了。
“你不知道說什麼,那我來說。”霍嫵道。
她的臉被霍嫵抬起來,甚至能感覺到霍嫵的拇指在不停的摩擦著她的下巴,和她下唇,一直慢慢到她頸側靜脈的位置流連,有一股酥癢,一直延伸到心底。
她忍不住身體的反應,隻能小心翼翼的吞咽著,嘴唇卻欲蓋彌彰的張開,舌尖卻若隱若現,更像是在勾引。
這個樣子的霍嫵,讓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獵豹銜在嘴裏的獵物,下一秒,利齒就會刺破她的脖頸,穿到她的身體內部。
然而她卻有些期待。
白飛飛緊張的仰著臉,看到的,是霍嫵臉上帶笑,眼底卻淬著冰的模樣。
而後她聽見霍嫵說,“我早就說過,你要麼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麵前,要麼,就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
白飛飛壓根沒挺清她最後那句話。
她喃喃的喊了聲霍嫵的名字,踉蹌兩下,疊進霍嫵柔軟的懷裏,隨後喟歎一聲,抬頭又喊她:“阿嫵……”
霍嫵臉上故作許久的笑容消失,連帶著眼底的寒冰和不知對誰的諷刺全數消失殆荊
她垂下眸子,嗅到了白飛飛唇齒間的紅酒香,濃鬱又醇厚。
白飛飛得不到回應,委屈的抬起眼,沒流淚,聲音卻哼哼的哽咽:“親親,阿嫵親親……”
霍嫵閉了閉眼。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似乎放棄了什麼壓抑許久的東西,隨後啞著嗓音,背著手反鎖上門,另外一手掐著白飛飛的腰,貼近她,呢喃道:“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