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妃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淮姬美貌過人,尤其是舉止神態,水蛇腰走路搖曳生姿,顧盼之間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嫵媚惑人,仿佛隻要是男人,多看她一眼一定會被蠱惑。
淮姬也沒想到,武王竟然把自己這樣的人,放在了樂府裏,天天麵對著一堆女人和內侍,女人對她是仇視和鄙夷,就算是內侍,也看她看的眼直。
這麼一晃就過去了兩個月,淮姬連王上第二麵都沒見到。
淮姬跟著樂府在花園的亭間演練歌舞,遠遠的就見一個穿著水藍裙子的女子,身邊簇擁著宮女,因為隔得遠,淮姬看不清楚,但是這麼一看,想必就是淇妃娘娘了。
淮姬被喻彥送來武國,自然不簡簡單單是進獻美女這一說,喻彥知道武琸宸寵愛淇妃,就照著淇妃的樣子挑了一名美人,想要淡化淇妃在武琸宸心裏的地位。
淮姬一出生就被眾星捧月,因為出眾的外表被所有人捧著,就算當地的官員見到她,也要討好諂媚著,如今進了武國,竟然被武王不聞不問的撇在一邊兒,這是淮姬沒有想到的,而這個和自己長得相似的淇妃,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被武王寵愛。
淮姬看著淇妃的背影,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正盯著淇妃看,就見一個穿著紫色華袍的男子走了過去,站在淇妃旁邊,也不隻是說些什麼,因為隔得太遠,她也看不清楚。
淮姬眼神一動,對樂府的總管說是扭到了腳要休息一下,樂府的總管知道她是喻國進獻來的,沒準哪一天就飛上了枝頭變成了後宮娘娘,也不敢得罪,趕緊讓她去休息。
淮姬一個人瞧瞧的走了過去,不敢離得太近,躲在假山後麵。
和鳳淇說話的,不是武培德還能是誰。
鳳淇沒想到在這裏碰到武培德。
武培德笑眯眯的上前搭話,無非是念舊情一類的話題。
武培德說道:“我聽說之前有幾個自不量力的人參了我一本,還是淇妃娘娘勸阻王上,才沒有加罪與我,淇妃娘娘深明大義,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娘娘。”
鳳淇笑了一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敬賢侯不必謝我,如果王上要治你的罪,何必需要別人參你,敬賢侯想一想自己進京以來的言行舉止,死一萬次都是夠的了。”
武培德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說道:“或許娘娘就是這樣,王上才愛見的不得了罷?說實在的,看多了鶯鶯燕燕,若要本侯選,也會選娘娘這樣的,畢竟與眾不同,食之才有味。”
武培德說的張狂無禮,鳳淇也不惱怒,隻是笑道:“看來敬賢侯在京城裏是太無趣了,才會三天兩頭的跑進宮裏。”
武培德笑道:“是挺無趣的,京城裏的姿色,哪能和娘娘相提並論,就算娘娘不多看我一眼,我遠遠的看著娘娘也是好的。”
鳳淇回頭看了他一眼,鳳目含著笑意,微微眯起來,說道:“那就遠遠地看罷。”
說罷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武培德瞧著鳳淇走遠的背影,似乎是覺得特別有意思,一直看了良久,才忽然沉下臉來,冷聲開口道:“出來罷。”
淮姬藏在暗處,沒想到被人發現了,突然一驚,這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發,然後把領口拉開一點,搖著水蛇腰盈盈的走了出來。
武培德雖然生的像個文人,但也是練家子,怎麼能聽不出來有人藏著。
淮姬身姿嫵媚的走出來,盈盈拜下,讓武培德盡量看見自己裸1露的胸口,柔柔的說道:“奴婢淮姬,拜見侯爺。”
武培德隻是垂眼看了一眼她,隨即冷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本侯的話也敢偷聽。”
淮姬似乎是害怕,整個人突然抖起來,顫抖的撲在武培德腳邊,抱著他的腿,往武培德身上蹭,哀聲說道:“侯爺……侯爺……奴婢並沒有偷聽,奴婢隻是……”
武培德忽然矮身蹲下來,伸手鉗住淮姬的下巴,淮姬一愣,隨即朱唇微啟,露出一臉魅惑迷離的表情,嘴裏呻1吟著,“侯爺……侯爺您捏的奴婢好疼……”
武培德笑了一聲,說道:“確實有幾分像,但是差得遠了。”
淮姬的表情突然凍住了,不甘的看向武培德。
武培德鬆開手,將淮姬踹在一邊,撣了撣自己袍子,說道:“你進宮也兩個月了,想見到武王麼?想被寵幸麼?本侯倒是有辦法,就看你是不是乖乖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