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玉容爭了十幾年,我自認比她漂亮,比她有手段,後來我也的確如願搶走了她的一切,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輸給了她的女兒……我什麼都比她強,唯獨差在我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厲害的女兒!”
唐夕沒興趣聽她的內心剖白,“走吧,我送你去警局。”
陸春瀾仿佛喪失了所有的精氣神,“我要和安雅見一麵,確保她的安全。”
“好,我滿足你。”
唐夕走出去,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小木屋裏,周圍全是荒山樹木。
唐夕把陸春瀾趕上車,踩下油門駕車離開。
山路崎嶇,整整顛簸了半個小時才開上公路。
陸春瀾雙手被縛,想搞點什麼小動作都辦不到,“唐夕,既然你一早就抓住了安雅,又洞悉了我的計劃,為什麼還要配合這場綁架?”
唐夕語氣隨意道,“好玩,看著你從希望變成失望,最後絕望,多有意思啊。”
這話太氣人,陸春瀾險些又吐血。
她捏緊了拳頭,冷笑著詛咒,“你早晚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唐夕氣死人不償命的又來了一句,“的確,比如我昨晚上是真的被迷暈了,如果你那時候對我動手,我隻能任你宰割。”
她就喜歡在刀尖上跳舞,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聞言,陸春瀾又恨又悔,但最終隻能苦笑一聲。
成王敗寇,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到了。”
唐夕推開車門,拽著陸春瀾下車,看著眼前藍白相間的小洋樓。
“唐安雅就在裏麵。”
打開大門,一股灰塵味撲麵而來。
這是傅玉容留給唐夕唯一的遺產,因為地處偏僻又沒人打理,早就荒廢了。
唐夕停在臥室門前,剛要掏出鑰匙,忽然,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唐夕眉目一凝,飛快的打開門。
陸春瀾立刻擠了進去,看到屋裏的場景,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
“安雅——!!!”
如同石破天驚的一聲尖叫,陸春瀾踉蹌著撲了過去。
隻見唐安雅就像一隻被丟在地上的破布娃娃,頭發淩亂,衣不蔽體,暴露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淤痕,喉嚨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早已經凝固。
她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表情還帶著殘留的恐懼。
唐夕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探了探唐安雅的鼻息。
果然,氣息全無,她死得透透的。
“安雅,我的女兒,你快醒過來啊!”
陸春瀾抱著唐安雅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安雅,你活過來啊,媽什麼都答應你……”
唐安雅死的太突然,唐夕心情有些複雜。
她打算出去打電話報警,卻被陸春瀾抱住了雙腿。
“唐夕,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女兒命來!”
陸春瀾如同一頭受了傷的母獸,對唐夕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你殺了我女兒,我要讓你償命!”
人在憤怒之下,爆發的潛力巨大,唐夕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隻能一手刀劈在陸春瀾脖頸後。
陸春瀾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