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喉間溢出一聲低笑,“老婆在上,我聽你的。”
這聲線撩人的,簡直要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封爵偶爾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句話,就能戳中她的癢點。
唐夕懊惱的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動。
車子經過層層關卡,終於來到了宅院大門。
比起上一次過來,唐夕少了幾分緊張,還有閑心調侃道,“這個馬車比錦繡園的差多了,坐起來也沒那麼舒服。”
“湊合坐,反正也不常來。”
馬車停下,兩人先後下車。
遠遠的,唐夕聽到客廳裏傳來爭吵的聲音。
“姐姐,這條旗袍是老爺特意帶來給我的,你非要橫刀奪愛,不太好吧?”
宋晚秋氣的臉皮發紅,“趙湄,誰不知道我最喜歡穿旗袍?這衣服封老頭昨晚就送給我了,雖然我不稀罕,但你休想搶走!”
“可是老爺今早又答應送給我了呀,當做我昨晚伺候他的獎賞,誰讓姐姐故作清高,不肯討老爺歡心呢~”
趙湄嫵媚一笑,那種媚到骨子裏的風情堪稱現代版妲己。
“你……”麵對這種葷話,宋晚秋根本無力招架。
唐夕站在玄關外,餘光瞥到俊容冰冷的封爵,連忙把他拽了回來。
“你身上有現金嗎?”
“沒。”他錢夾裏隻有幾張常用的卡片。
唐夕翻了翻自己的手包,好不容易從最底下找到三個鋼鏰兒。
“夠了。”
她把硬幣往上一拋,又穩穩的接住,然後對封爵挑了挑眉。
“我上場的時候,你不許插手。”
客廳內,趙湄欣賞著宋晚秋憋屈的神色,“當妹妹的我要奉勸你一句,咱們女人生來的使命就是伺候好男人,老爺舒服了,咱們才有好日子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驟然響起,唐夕走進來,滿口誇讚,“說的好!趙阿姨昨晚辛苦了,這是你的辛苦費。”
她屈指一彈,三枚硬幣先後準確的落在趙湄大腿上,和打發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趙湄的看著腿上的鋼鏰兒,因為巨大的屈辱,眼前一陣陣發黑。
宋晚秋顧不得質問兒子又把唐夕帶來了,撇嘴道,“她有什麼好辛苦的,一把年紀了還日日笙歌,我看她享受的很!”
唐夕不讚同的搖頭,“阿姨,這話就不對了,小妾當了一晚上的暖床工具,你這做正室的,應該有點表示。”
小妾?
暖床工具?
這回趙湄徹底氣紅了臉,指著唐夕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宋晚秋看到她被氣成這個德行,心中無比痛快,“的確該表示,但三塊錢會不會太多了點啊?”
唐夕噗嗤一笑,這阿姨果然有意思。
“那我再拿兩塊回來?”
“我看行。”
唐夕當真站了起來,走到趙湄麵前,連聲招呼也不打直接去拿硬幣。
欺人太甚!
趙湄身為封家當權人的老婆之一,一直是被眾多貴婦人捧著的存在。
現在被唐夕一而再的侮辱,她怒火爆發之下,揚起手臂就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