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道歉，他曾經也用在了唐夕身上。
可惜，封爵不會像唐夕那樣心軟。
錯了就是錯了，必須要承受代價。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抹殺掉造成的傷害。
封爵毫不猶豫的離去，沈殿癱軟在沙發上，慘然一笑。
“值得嗎？”他聲音飄忽。
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自己二十年的兄弟反目成仇。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唐夕的笑臉。
染著血的唇角漸漸勾起，格外的迷人，藏著隱隱的執著。
“值得！”
他後悔的是選錯了方法，而不是在唐夕和封爵之間，選擇了前者！
……
站在房門前，封爵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
頭一次，他竟然膽怯了。
越是在乎，越是容易患得患失。
終於，房門應聲而開，唐夕盤腿坐在地毯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晃了晃手機，甜甜一笑。
“看，這是我昨天晚上趁你睡著時在網上買的東西，紅玫瑰，氣球，彩帶什麼的，也有一些少兒不宜的小玩具。”
她的笑，一如既往的美豔，卻令封爵渾身上下的血液好似都有了凝固的跡象。
唐夕一手托著下巴，望著擺在床頭櫃上的鎏金小香爐，目光沉靜。
“讓我克服唐國霖和顧喬北帶給我的恐懼，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封爵，我是真的想把自己全心全意的交給你了。”
封爵緊繃的心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撩動了一下，心跳有些失常。
他知道唐夕在等他的解釋，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件事，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恥辱。
好久都沒有得到封爵的回應，唐夕有些失望。
她不是傻白甜，別人隨便挑撥兩句就能上當。
玩笑似的鬧別扭，那叫情趣。
不問緣由就撒潑，那叫缺心眼兒。
“好吧，兩個問題。”
唐夕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
“第一，你還喜歡那個葉甄嗎？”
封爵搖頭。
唐夕心裏舒服了不少，要是封爵敢有一絲猶豫，絕對把他的頭打掉。
“第二，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出軌了？”
封爵沉默，眉眼隱隱透著一絲煩躁。
唐夕的心慢慢變冷，看著他的眼神也漸漸有了變化。
封爵察覺到了，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攥緊了，擠壓的他連呼吸聲都開始變得沉重。
他微不可察的呼出一口氣，“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
唐夕紅唇輕啟，“你慢慢說，我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
她也不希望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被一場誤會毀掉。
封爵臉上的煩躁越發濃鬱，他在唐夕身邊坐下，雙手扣住她的肩膀。
“唐夕，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相信我。”
“我擔心什麼？擔心像葉甄一樣，會被你背叛？你這算是承認了吧。”
唐夕臉色有些蒼白，語氣有些發澀。
封爵張了張嘴，沒有反駁。
他該說什麼？
說他當年被封雲墨擺了一道，然後被一個女人給強了？
就算睡了，以他和葉甄的關係，也談不上背叛。
唐夕腦袋有點暈，拍掉封爵的手。
“我不在乎你以前有多少個女人，但是出軌這種事，跟人品道德有關，哪怕你現在已經悔過了，我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