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拿起一次性的毛巾擦了擦手,“封雲墨喜歡的人永遠隻有他自己,其他人在他眼裏隻分為兩類,一類是可以利用的,一類是不可以利用的。”
任盈盈端莊的笑臉有些僵硬,“你是說,二少並不是喜歡我,隻是想利用我?”
“這是你自己說的。”
委婉的提醒可以,但不能太直白,否則容易留下話柄。
任盈盈抿了抿唇,“我曾經在一本書裏看過一段話,很多女人明明討厭某個追求者,但一旦對方放棄,另尋新歡,又會覺得很不甘心。”
唐夕無奈,果然還是被誤會了。
任盈盈這是以為她不甘心失去封雲墨的追求,所以來挑撥離間了。
“任小姐,被一個畜生追求,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沒什麼可不甘心的。”
任盈盈臉上閃過怒色,“你憑什麼這麼說二少?二少和三爺是兄弟,如果二少是畜生,三爺又算什麼?”
喲嗬,看來封雲墨魅力挺大,這麼快就把任盈盈迷的死心塌地了。
唐夕淡淡的開口,“任小姐,葉甄是怎麼死的,你應該聽說過一點傳聞。”
雖然警察把葉甄的死定義為自殺,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葉甄的父親曾經闖進封宅,指著封雲墨的鼻子大罵他狼心狗肺,竟然親手殺了自己妻子,簡直毫無人性。
這件事傳出去後,流言越演越烈。
任盈盈麵色一白,“流言不能當真,二少沒有殺葉甄的理由。”
“他當然有。”
唐夕單手撐在洗手台上,“如果葉甄判刑被抓,封雲墨立刻和她離婚,難免會被人議論他涼薄冷血,隻有她死了,封雲墨才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任盈盈嘴唇蠕動著,說不出話來。
“任小姐,我言盡於此,聽不聽在於你。”
唐夕雖然有同情心,但也不是一個濫好人。
如果任盈盈執迷不悟,那麼她自己選擇的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
任盈盈目送唐夕身影離開,心亂如麻。
爸媽一直很反對她和封雲墨在一起,說封雲墨接近她,隻是為了踩著任家往上爬。
任盈盈給封雲墨發了一個信息,表示自己有事先走一步。
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晚上,唐夕正在洗澡,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封爵隨手拿起,接聽了。
“唐夕,你喊我一聲親愛的,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蕭淩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了過來。
封爵眉梢微揚,“蕭淩,誰給你的勇氣?”
“咳咳咳!”
蕭淩受驚不小,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原來是三哥啊,你這是不信任唐夕,開始查她手機了?”
“沒錯,正好查到你這個奸夫,洗好了,準備受死吧。”
蕭淩幹幹一笑,“三哥你越來越幽默了,我是想告訴唐夕一聲,任盈盈和封雲墨分手了。”
他們本來已經在談婚論嫁,任盈盈回家後,把唐夕的提醒告訴了父母。
任氏夫妻考慮很久,又說服了女兒,然後親自前往封家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