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坦白，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封雲墨冷笑一聲，“希望一號沒有任何問題，是你們聯合起來想掠奪我的成果，隨意編造了後遺症的借口。”
男人看向封爵，封爵微微點頭。
啪！
他打了一個響指，牆上的大屏幕隨之亮了起來。
畫麵上出現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醫生，對著鏡頭說了一句，“希望一號停藥測試第一天，測試者為簽過同意書的死刑犯。”
畫麵開始快進，原本躺在床上看電視的病人突然毫無症狀的抽搐起來，緊接著口吐鮮血。
“情況急劇惡化，犯人的器官出現衰竭，腫瘤破裂，現在正在進行搶救。”
“搶救失敗，第八例實驗體正式宣布死亡。”
“這一例從斷藥到死亡，不到一天時間，初步判斷，所謂的希望一號，是通過透支人體潛能達到短時間內的轉危為安，長期服用可以短暫續命，但是根本無法治愈癌症，停藥後更會加速死亡時間。”
視頻結束。
由於內容太過駭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封雲墨臉色煞白，雖然他早就知道後遺症代表了死亡，但親眼目睹還是感到一絲心悸。
突然，鴉雀無聲的會場裏爆發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媽一直在服用希望一號啊！封雲墨，你這個畜生！你害了我媽，害了那麼多人，你該死！！！”
現場不乏其他的受害者，紛紛失控的衝了上來，握起拳頭。
“安靜！”
大隊人馬站成一排，黑洞洞的槍口鎮住了一切騷動。
“封雲墨，跟我走吧。”
在封雲墨的設想中，後遺症爆發的那一天，他已經弄死了封爵，瀟灑的帶著唐夕遠走國外，笑看京都變成人間煉獄。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毫無準備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不知道後遺症的事情。”
“我們的人已經去調查你的研究所了，你是否知情，很快就會有結論。”
封雲墨抿了抿幹澀的唇，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意氣風發？
“我有一個問題。”
“哦？”
“停藥實驗是誰提出來的？”
他嘴裏這麼問，目光卻落在封爵身上。
封爵神色從容，並沒有回答。
封雲墨眼中一半頹然，一半不甘心，“我還當你是認輸了，才沒有反擊，原來你暗地裏早有計劃。”
封爵眼神涼淡如水，“封雲墨，自作孽不可活。”
封雲墨的拳頭緊了又鬆，自嘲一笑。
“封爵，是我小看你了，在所有人都相信我的情況下，你能憑一個莫須有的猜測，找到真憑實據，實在難得。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希望一號沒有問題，你的處境會有多糟嗎？”
把時間浪費在實驗身上，錯過反擊機會。
扛下一切壓力，執意堅持自己的做法，如果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等於徹底得罪了上麵。
得不償失。
“就算死再多人，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這是封雲墨最不解的一點。
封爵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有力，“因為，我是華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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