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嘲諷一笑，“你哪來的資格命令我？還是說，老大不在了，你打算取代他的位置？就算你要篡位，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燕蘇沉下臉，“秦歌，內訌有意思嗎？”
“如果你心裏沒鬼，幹嘛這麼藏著掖著！”
秦歌語氣激烈，“我數三聲，三聲過後，你如果還是不乖乖交代，我隻能把你打趴下，再強行闖進去了！”
“秦歌！”
秦歌語速飛快，“1，2，3，睡神，該輪到你上場了。”
燕蘇看出了她的決心，煩躁道，“是，你猜的沒錯，老大的確被我救起來了。”
秦歌精神一震，隻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快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燕蘇目光直視著某個方向，“在老大問我，斷崖風景怎麼樣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為自己選擇的死亡方式，所以提前安排了一架潛水艇潛伏在水下。”
“幹得漂亮！”
秦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來呢？”
“老大的心髒病無藥可醫，隻有一條路可以試試。”
“什麼？”
“換心手術。”
燕蘇緩緩道，“老大希望能和封錦玥長相廝守，所以一直很努力的在尋找相匹配的心髒，找了好幾年，也沒找到合適的。
直到上個月，找到一個已經腦死亡的人，各方麵的數據都和老大匹配。
醫療團隊還沒來得及製定手術計劃，喬燃就突然動手了。”
秦歌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救了老大以後，鋌而走險給他安排了換心手術？”
“老大做手術的時候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秦歌心裏一緊，“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燕蘇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秦歌，老大在和封錦玥複合後，其實不願意再接受手術了。”
“為什麼？”
“因為手術的失敗率非常高，他不願意去賭。”
秦歌了然，萬一賭輸了，等於剝奪了他和封錦玥最後一點時間。
寧願放棄生存的機會，也要和封錦玥在一起。
這樣刻骨銘心的感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老大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燕蘇依舊答非所問，“他身體好好的時候，手術失敗率都非常高，何況他當時的情況那麼糟糕。”
秦歌的心沉到了穀底，“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至今昏迷不醒，隨時都有死亡的風險。”
秦歌鬆了口氣，“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燕蘇站了起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幫我找找這方麵的專家。”
“必須的！”
燕蘇提醒，“你把嘴巴閉緊點，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傳到喬燃耳中，他肯定不會放過老大！”
秦歌猶豫，“封爵一直在找人，還有封錦玥……”
如果用老大還活著的事情刺激封錦玥，她也許會清醒過來。
“封錦玥變成了植物人，那是她活該！”
燕蘇的語氣忽然變得狠戾，“如果老大能度過危險期，你再把消息告訴她，否則要是老大死了，她憑什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