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覺得自己不能太慫了，當即接聽了。
“親愛的，看到煙花了嗎？”
秦歌沒好氣道，“估計整個迪拜市中心的人都看到了，你說呢。”
容湛輕笑一聲，“為了不給你帶來麻煩，我沒暴露你的名字。”
“嗯，謝謝。”
感覺到她的客套，容湛隻覺滿嘴苦澀。
“聞家今晚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很抱歉當時沒陪在你身邊。”
他沒去參加，第一是忙著和上麵交涉，允許他放煙花為秦歌慶生。
第二，不想看到她和聞修親昵的畫麵。
秦歌看著五顏六色的煙火，火樹銀花，分外絢麗。
“有什麼可抱歉的，我又沒吃虧，再說了，有聞修陪著我呢。”
嫉妒和酸澀纏繞成一根繩子，在容湛心頭來回的磨，磨出一道道深刻的傷口。
他的聲音仍是溫柔如春風，“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明天見個麵吧。”
秦歌看向聞修，正巧聞修也在看她，眸色沉沉。
她咳了一聲，“不用了，這個煙花作為禮物已經足夠了，真的。”
“拒絕別人的生日禮物，可是很失禮的行為。”
秦歌無奈道，“好吧，我明天再約你。”
容湛彎唇一笑，仰起頭。
想到此時此刻秦歌也在欣賞這片夜空上的煙花，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以後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在。”
這話說的，實在太曖昧了。
感覺到四周的氣壓驟然降低，秦歌恨不得讓容湛閉嘴。
“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容湛還沒來得及給出回應，秦歌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張了張嘴，輕聲說了兩個字，“晚安。”
秦歌拖著聞修回了房間，見他又把口罩戴上去了，哎呀一聲，直接把口罩扯掉。
“在我麵前不許戴這個！”
聞修抬手解開襯衫上的領扣，“習慣了。”
秦歌目光在他的鎖骨上掃來掃去，有些移不開視線。
睡神平時包裹的嚴嚴實實，偶爾露出一點肉，便顯得格外難得。
聞修注意到她的眼神，唇間溢出一聲細微的低笑。
秦歌一囧，“口罩的時間戴久了沒什麼好處。”
“能防疫。”
秦歌無言以對。
夜深了，秦歌有些睡不著了。
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東西終於到手，她心情有些澎湃。
睡神在她麵前拿下口罩，是不是表示已經開始接受她了？
又或者，他隻是用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
“在想什麼？”
秦歌翻了個身，麵對著他，“你忽然願意讓我了解你的過去，是因為看到我難受，所以用這種方式安慰我嗎？”
聞修感覺到她的試探，覺得有趣，反問，“你難受了嗎？”
“沒有啊。”
“那就不是安慰。”
屋裏光線昏暗，但他的視線卻很強烈。
秦歌裝作自然的道，“那原因究竟是什麼？”
聞修知道她想聽什麼，“自己想。”
秦歌小臉一垮，看他這個態度，就不像是喜歡上自己的樣子。
不過他們今晚的進展已經很大了，沒必要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