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的,不用管。”
然而,對方根本沒有拐彎或者停車的打算,直直的撞過來。
幾人慌忙躲開,嘴裏破口大罵,“臥槽,該不會遇到了一個酒駕的瘋子吧!”
車子在南傾音身邊停下,幾人卷起袖子,上前理論。
“該死的酒鬼!竟然敢打擾老子的好事,看我一拳打掉你的狗牙!”
車門被推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
“滾。”
幾個小混混直接嚇傻了,嘴裏發出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逃了。
南傾音抬起眼簾,看見封戰從車裏走下來,眸內浮出一絲錯愕。
“你怎麼來了?”
而且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一改往日的隨意休閑。
淺色的西裝三件套,胸口戴著一枚造型別致的胸針。
哎,今天又帥出了新高度。
封戰打量了她幾眼,簡潔的開口,“上車。”
南傾音坐上車,平靜道,“你是來參加宴會的吧,來晚了。”
封戰看著她,“我都知道了。”
南傾音身體一顫,雙手緊握成拳。
封戰忽然攬住她的腰,強行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
“想哭就哭。”
南傾音伸出雙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我不哭,讓我抱一抱就好。”
封戰抬起手,抽掉她頭上的玉簪,發髻散開,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
他輕撫她柔順的發絲,這個安撫般的小動作令南傾音心裏一酸,被壓抑的情緒如同潮水般奔騰而出。
她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扛,但封戰難得的溫柔,卻讓她有了一種想傾訴的欲望。
“封戰……”
“我在。”
“我真的好失敗。”
南傾音呢喃著,“媽和哥哥聯手把我蒙在鼓裏,真相揭開的那一刻,我沒有失去身份的恐慌,隻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
讓她宛若一個小醜一樣下不來台,這種做法,就像對待自己的仇人一樣。
原來少了那一層血脈的羈絆,她在他們心裏,什麼也不是……
“我把他們視若珍寶,他們將我當成仇人,嗬,很諷刺是不是?”
封戰將她一縷碎發勾到耳後,“他們不值得。”
南傾音心裏像是長了一大片野草,那麼荒蕪。
親情的背叛,真的不好受。
“封戰,你知道嗎,我的天,塌了……”
封戰對上她空洞的眼神,忽然捏著她的下巴,抬起那張蒼白的臉蛋。
下一秒,他冰涼的唇落了下來。
“塌了嗎?”
這個吻一觸即分,短暫的讓人來不及感受太多。
南傾音就算有再多的多愁善感,也在他這一吻中消失了一大半。
上帝……
封戰竟然主動吻她了!
封戰好整以暇的又問了一句,“你的天,塌了嗎?”
南傾音怔怔的搖了搖頭,就算真的塌了,也被他這一吻重建起來了。
等平複了心情,她才道,“你為了安慰我竟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謝謝。”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的初吻。
封戰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感動,一手扶了下額頭,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去酒店?”
“嗯。”除了酒店,她也沒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