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彥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彎身便將那荷包撿了起來然後重新的放到了衣袖,一氣嗬成。
這般緊張的樣子若是換了平日徐知察覺,然後狠狠的調侃一番。隻是今日他心中煩悶倒是沒有注意到……
這邊鬱歡又收了兩封鳳陽的信。
一封是鬱夫人的。之前鬱歡送了信給傅家舅母,她既是想占便宜。鬱歡便先滿足了她。反正畫大餅誰
不會,就忽悠唄。
那邊寫信給了在江南做生意的舅舅揭了她的老底,買了賣慘。
那傅家舅舅一氣之下回了府將傅家舅母送回了娘家。
鬱夫人在信中說她滑頭,卻也沒責備她。
隻說了病情緩解了些,吃的好養的好讓她不要擔憂。還囑托鬱歡要好生的照顧自己,一番溫情的話看的不愛流淚的鬱歡都有些鼻間酸澀。
另一封仍舊是來自魏嬤嬤的。一如上次,鬱夫人信中都是安撫之詞,報喜不報憂。
魏嬤嬤則是開門見山,道了實情。魏嬤嬤之前在宮中待了半輩子,多少見過些世麵。
鬱夫人那病久久的診不出來個所以然,倒像是中毒了。隻是這毒霸道無色無味檢查不出來倒是讓人忽視了。
鬱歡心頭一凜,黛眉緊皺。
她娘當年小產身子就留下了病,又加上正逢鬱家家破,她娘也沒時間休養,每日奔波勞累。
大夫診治也是說積勞成疾,她也沒有多想。現下想來確實有些可能。
隻是若是中毒了這毒又該是誰下的?
鬱歡撫著額,心擰成一團,恨不能有雙翅膀能飛去鳳陽親自瞧瞧母親。
青蓮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麵前,輕聲安撫著,“姑娘,算起來大師應該快到鳳陽了。大師醫術精湛夫人定是能藥到病除。”
鬱歡念了句佛祖保佑,無奈的點了點頭,希望大師能治好母親。
“姑娘,後門有張府的侍女送東西來了。奴婢去取,那侍女直說主子交代親手給您。”花田匆忙的從外麵進來回著話。
她昨日讓外麵采買的小廝捎了些吃食。今日去取便見後院門口站著一熟悉的丫鬟,離的近了打量正是張府二公子院中的。
“讓我去?”鬱歡眉眼疑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張府人到底是意欲何為?
那後門雖是來往少,但也不是沒的人。張二公子就這般將自己的臉放在地下踩?
他不要麵皮她還想要呢。隻是旁的首飾也就罷了,那紅珊瑚首飾是母親陪嫁……
鬱歡氣的銀牙緊咬,她這輩子定是和那張
府人犯衝,自打進了他家就沾惹上了這一連串的破事。
“花田,你與我換衣服。放下簾子躺在床上。”鬱歡吩咐了一句便自顧的解著衣服了。
花田見她這般隻能也跟著解了衣服。鬱歡在院子也沒梳妝,現在隻稍稍的梳了個丫鬟發髻,又在額角扯了幾撮頭發擋住了點側臉。
低著頭不仔細看倒是發現不了。
攬心閣後麵是竹林,竹林之後便是那小後門角了。
鬱歡翻身從後窗出去了。
剛跳下去又見青蓮正也想跟著,趕忙叮囑道:“你去外麵守著,有人問起來便說我生病了。”
青蓮搖了搖頭擔憂的道著:“奴婢跟著,姑娘也有個照應。”
“在武成王府劫人,想來張府還沒那個本事。”鬱歡譏諷的笑了笑。
如果張府真有那個實力,何必讓出明媒正娶的兒媳。不是鬱歡覺得自己重要,而是這本就是麵子問題。
如果張府真有那個本事何必自己打自己臉。今日非要見她無非是想羞辱一番罷了。
她也可以讓章管事幫她,隻這非親非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別人,著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