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怔了片刻, 聽見墨瀾叫他, 恍然回神, 有一瞬間的恍惚，幾乎分不清現在是何時何地。
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又像潮水一樣, 迅速褪去，不留痕跡。
隻是隱隱覺得怔愣。
“寧寧？”
耳邊傳來熟悉聲音，簡寧感覺腰上那條手臂收緊，穩穩箍著他。
墨瀾蹙了蹙眉, 攬著懷裏這人, 凝視打量了片刻。
“阿瀾，我好像……有點暈。”
簡寧垂了垂眼, 暈乎似的，甩了甩頭，但是再仔細去察覺，又什麼都不剩了。
簡寧抿唇, 不經意間抬了抬頭, 瞥見什麼, 驀地睜大雙眼。
他一手還攬在墨瀾脖頸上, 本來是想湊上去親兩口,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指尖卻縈繞著些許冰藍靈光，尚未散盡，留下點點光芒, 帶著寒意。
和墨瀾的脖頸命脈相距不過兩指寬！
這是……怎麼了？！！
簡寧睜大眼，瞬間收回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被腰上手臂攔住，隻把手背到了身後去。
“寧寧，別亂動。”
墨瀾擰眉，攬緊這人腰身，直接帶著懷裏人瞬移回了寢殿。
“……不是，阿瀾。”
空間猛地被劃開一條裂隙，進了裂隙，眼前瞬間黑了，簡寧被箍在懷裏，又飛快出了裂隙，緊跟著身下就觸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幾乎就在眨眼間，簡寧整個兒被這人抱著擱在了床上。
“阿瀾，你先別急，我沒什麼事。”簡寧抿了抿唇。
墨瀾沒應。
簡寧低頭看看，他手腕被墨瀾握住，一道靈力緩緩探了進來。
“哪裏覺得不適？還是暈？”
墨瀾搭上簡寧手腕，靈力在他體內細細查看，但是簡寧除了剛剛的暈眩，到這會兒，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簡寧又搖搖頭，“沒什麼，一切正常，阿瀾你別急，我……沒事。”
剛剛曇花一現的模糊感像是幻覺一般，轉瞬消失不見，連回憶都不甚清晰。
墨瀾靈力在簡寧體內繞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蹙了蹙眉，“寧寧，你這一世實力雖然不比上一世，
但也算不上弱。如今寒毒解了，以你的修為，怎麼會突然覺得暈？”
“這個……”
簡寧頓了頓，“我也不清楚。”
而且……
剛剛那道靈力。
簡寧抿緊唇，眉頭皺的死緊。
靈力是他凝聚出來的，對準的方向……是墨瀾？！！
“係統？”
簡寧直接叫了一聲，想問問它有沒有注意到什麼。
係統長長的【滴——】了一下。
【係統意外待機中，正在重新啟動，請稍候。】
【重啟失敗，待機中。】
“待機？！重啟失敗？！”
簡寧臉色有點難看。
墨瀾也聽見了，雖然不太懂待機具體意思，但隱約猜到，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簡寧想到先前在江雲澈房間裏那次，也是突然恍惚了一下，係統說他站了一分鍾，一動不動。
他先前隻當是走神了，這會兒看來顯然沒這麼簡單。
是……天道。
簡寧心裏沉了沉。
“阿瀾，我要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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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被發現了呢。”
另一邊，玄天玄水峰中，一個和簡寧模樣絲毫不差的人，坐在飛鳶庭湖心小亭中，麵前一壺茶，正燃著小火，慢慢溫著。
天道笑了一下，精致的唇角勾起，笑容有些邪氣。
天道給自己斟了杯茶，慢飲一口，清淡香氣沁人心脾。
“也罷。”
“總歸已經侵進去了。”
天道臉上笑容異常清晰。
隻要這兩個和天道本質力量相同的人死了，這兩份力量被他一並拿走，那麼即便上層天道規則來了，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