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著這句觸發命令的中央處理係統呆板的女聲回蕩在這座秘密基地的內部範圍中,除此之外還有越來越弱的槍響聲。
穿著白大褂的研究者們在這個巨大的[試驗場]中跑來跑去搜集和轉移最重要的資料,一邊在電腦和紙質文件上尋找和銷毀有關[實驗]的數據。
其中有人煩躁的把已經解剖觀察過的[實驗樣本]從解刨台上踹了下去,隨著機器發出的咬合聲,這名外觀上看上去不滿十歲的[實驗樣本]被碾成了細小的碎肉進行廢棄處理。
“可惡啊1為首的指揮者猛然把錘了一下實驗台,使得上麵的玻璃試管發出叮當的碰響。
“明明好不容易才弄到了這麼珍貴的活體樣本,卻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那些應該喂白老鼠的惡心[英雄]找上門來了嗎?1
角落裏被打了麻醉的頭發一半白一半紅的少年,稍稍抬起了那有半邊被燙傷的臉。
“這可是稀有的雙個性啊1指揮者發泄怒火般的把手中的手術刀插到一旁還在呻吟的[實驗樣本]的眼眶裏,
“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半冷半燃]!就不能等我采樣化驗完畢再來嗎?!這些混賬[英雄]啊!1
“畢竟是那個no2英雄的兒子,都說了是麻煩的東西了,你還是堅持著要把這東西留下來不是嗎?1一個戴著眼鏡的女性研究者朝指揮者不滿的抱怨,
“而且boss不是都說了不要動他的嗎?1
“吵死了!臭三八1怒吼著反駁的指揮者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針管拔掉塞頭,快步走到頭發半白半紅的少年跟前,
“事先保存一點好了,雖然是不理想的麻醉狀態,但也終歸比什麼都沒有要強1
說著他拿著針管的手接近不能動彈的少年。
仿佛大地都在震動的轟的一聲,劇烈的爆響讓在場幾乎所有能動的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戴眼鏡的女性研究者睜開了眼睛。
剛剛還在怒吼著的指揮者,上半身正被一張曾經作為門的鐵板紮穿了身體釘在牆上,鮮血如絲帶一般從被漆成灰色的牆麵上淌了下來。
一個金發的少年雙手插在褲口袋中,有一隻腳微微抬起,他身上沒有半分灰塵和血跡,如若不是考慮到這裏是見不得光的私人研究所,甚至更像是不知哪裏來的在悠閑散步的初中生。
前提是忽略他那瘋狂向上揚起的嘴角。
角落裏,頭發一半白一半紅的少年微微的瞪大了他異色的雙瞳,勉強的抵抗著麻醉劑帶來的昏昏欲睡感去看那逆光的身影。
“去死吧!怪物1一名男性研究員拿出一把槍對準站在那裏的金發少年,顫抖著扣下扳機從槍膛中彈出子彈。
然而隨著嘭的一聲槍響,倒下的卻不是那站在門口異常無比的金發少年,而是扣下扳機的男性研究員。
“嗬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啊!虧我還對你們抱有什麼更誇張的期待1我環視了一圈實驗室裏的[場景],
“結果卻隻不過是連殘渣都算不上的,隻是一群低級的撥弄腐肉的蒼蠅而已啊!1
我猛的一跺腳,瞬間出現在一個研究員麵前,然後抓住他的脖子和肩膀,如以往一般,順勢一撕。
紅色的液體像是血柱一般噴濺開來,而那個做出這樣行為的存在,依舊連半分鮮血也未沾染。
旁邊的一個研究員想要尖叫著跑開,但卻發現,嘴巴裏已經被塞進了一根黑色的槍管,伴隨著嘭的一聲槍響,金發的惡黨露出興奮的笑意。
金發少年一邊發出壓迫力極大的可怖笑聲,一邊從容不迫的殺死每一個被他接近的人。
什麼都沒看見就死了嗎?![念動力]類型的個性嗎?!英雄可不是這般惡鬼的做派啊!帶著眼鏡的女研究員四肢著地躲在實驗台後,留著止不住的冷汗向前爬行。
“做出挺符合你身份的行為了啊!蛆蟲1
女研究員顫抖的留著淚水,仰頭看向另她感到絕望的臉。
“請放過我吧!我還有很多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請放過我吧1
“這種話去對被你害死的無辜者去說吧,”我抬起腳踩在她的臉上,女研究員掙紮著想要從地板和金發少年的鞋之間扯出腦袋,
我加大了力度,伴隨著像是氣球爆裂一般的聲音,紅的混雜著白的濺了一地。
“在地獄裏1
眼前快要一片模糊不清了,從剛才開始已經聽不清他們在因為什麼而吵鬧。勉強還保留著意識的半白半紅發少年看著漸漸接近他的存在,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你是英雄嗎?”
金發少年的背影頓了頓。
“不,我是壞蛋加三級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