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什麼不對, 感覺上。
仿佛雨水不應該從天空降下, 太陽不應該從東方升起, 花朵不應該誕生在花萼上一般有著這樣仿佛撕裂自身的錯位感。
在一起生活的兩親真的是兩親?筆下的文字真的是由自己所書寫的?友人對我露出的笑容是出自真心?
通過血緣鑒定,兩親的確是兩親;重新書寫一遍,通過對比, 的確是自己的字跡;和友人相處多時,時間證明了那的確是真心的笑容。
為了確認自己的確是自己,在左眼的下方紋上了紫色的倒王冠,這樣,在照鏡子的時候就能找到錨點一般的確認——這的確是我自身沒錯。
理性上明明知道事實的確就是這樣, 但感覺上卻[好像是有什麼不對]。
總覺得沒辦法融入這個世界。
硬要形容的話, 對對——就像是玩遊戲時, 沒辦法融入所操控的角色那樣。
去找心理醫生做檢查,他們都說我很正常,隻不過是青春期變化過大,所謂的[沒辦法融入這個世界], 隻是因為邁入青春期的不安導致的妄想。
找到第三個心理醫生,仍然是這樣對從有意識以來,就有這樣[中二病]感覺的我這麼說著。
掛著一副[我知道你的感受]的虛偽表情,實際上什麼都不知道樣子, 真是惡心。
但是,我並不因為感覺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 就陷入消極悲觀的情緒。
和朋友一起玩也會很開心!像是遊戲裏操控角色那樣。
遇到挑戰也會心潮澎湃!像是遊戲裏操控角色那樣。
對於有趣的事情也很拿手!像是遊戲裏操控角色那樣。
感興趣的知識也會認真去研究!
——就像是遊戲裏操控角色那樣。
就這麼持續著, 在找不到生存下去的理由, 同樣也找不到死去的理由的情況下,我被時間所帶動,就這樣進入了大學。
然後,遇到了命運的轉折點就這樣稱呼他好了——小正。
雖然當時不明白是什麼原理,但是,因為遇到小正,我像是被火箭筒打出的炮彈那樣,進行了一次異世界的旅行。
完全不同的統治者,完全不同的兩親,完全不同的科技思維。
以及,同樣的[總覺得沒辦法融入這個世界]的錯位感。
我捧腹大笑,笑得失去力氣的倒在地麵上,笑得眼淚都不受控製的流出。
為[我的確無藥可救]這個清晰的事實。
在異世界停留了三天的時間,就像是雨水滴在湖上的漣漪終於平複了一般,我又被無形的手拉回了之前的世界。
兩個披著鬥篷的女人,找到了早就等待著她們的我,說我成為了,代表獲取平行世界知識能力的,瑪雷指環的主人。
怎樣都比現在要好,怎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既然世界讓我覺得陌生的話,我就把世界變成我不陌生的樣子好了。
就像是給自己紋上紋身一樣,給世界也打上我的標記——統治世界不就好了嗎?
於是我開始向統治世界邁進,利用異世界的知識賺到大量的金錢,利用科技帶來的便利武裝自己,通過多數對比來找出概率上最忠心的部下。
先從推翻一個國家試試看吧~我這樣想著,準備發起惡性質的貿易戰爭——就像玩遊戲那樣。
然而,遇到了那個怪物——一方通行。
完全不講任何請他吃棉花糖這個情麵的,不管是經濟層麵,還是武力,又或者下陷阱的技術,全部都一敗塗地。
那時候,說到[一方通行]這個名字就咬牙切齒,甚至做出了把照片打印在枕頭上,在半夜裏一邊詛咒一邊毆打枕頭的幼稚情況。
我隻是想統治世界而已,和一方通行你這個怪物有什麼關係嗎?!世界大統一難道不好嗎?!隻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想狠狠的咬那小子的頭——這種想法也出現過至少二十次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