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把車開到了濱河路,前方不遠處,是一幢幢的小別墅;而她,就住這裏。
“哎!別愣著了,怪冷的,快進來吧。”她打開門,朝我招招手,又給我遞了雙男士拖鞋。
換上鞋,我扭捏走了進去,客廳裏收拾的很整潔,裝修簡約時尚;牆上還掛了幾幅油畫,看上去很有格調,跟她高雅的氣質挺配的。
她走進臥室,拿了一件男士睡衣遞給我說: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吧;大過年的,別穿得這麼破。
我點點頭,咬著嘴唇說謝謝。她卻一笑說:放開點兒,這裏沒別人,當自己家就好了。
說完她把我帶到浴室,又打開浴霸試了試水溫說,“在外麵凍了那麼久,洗個熱水澡,不容易感冒。還有,洗澡的時候,腦袋別沾水,容易發炎。”
“嗯,知道了!”我臉紅的要命。
洗完澡之後,我發現浴室裏沒有毛巾;當時天冷,如果不擦幹身體,很容易感冒的。我就喊她說:白姐,我洗完了,毛巾在哪兒?
“哦,你等一下。”她說完之後,竟然拿著毛巾,推門走了進來。
當時她穿著粉色的睡裙,長發散落在肩後,白皙的臉頰帶著幾絲紅暈。
我都懵了!就趕緊轉身:你…你怎麼進來了?
她似乎也有些緊張,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你腦袋上有傷,我怕你洗不好。
“沒事,我可以的!”我臉燙的厲害,他媽的,丟死人了!
“你…你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我給你搓搓背吧,要不洗不幹淨。”她剛說完,一隻冰涼的小手,就摸到了我的背上。
當時我一哆嗦,真的不知道她想幹嘛!這女人一定瘋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我手壓著牆壁,嚇得不敢動彈;她把浴霸拿下來,一邊給我搓背,一邊朝我身上衝水。
“有女朋友嗎?”她突然問我。
“以前有一個,後來…分了!”我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要分?”她說著,往前一靠,我嚇得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牆上。
那年我21歲,從未碰過女人;突然有個陌生的女人對我這樣,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見我不說話,湊近著說:為什麼要分?是不是你把人家玩兒完了,不想負責人?!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爽完了就走人是嗎?
“不是的!是她要分的!”
“不可能!你長這麼帥,她怎麼可能跟你分手?”
“因為…”我哽咽了一下說,“因為我沒錢……”
說完,我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哭了;因為我和前女友是發小,從初中到大學,相戀十年,最終卻沒敵過現實的殘酷。她為了一個留校名額,背著我跟係主任的兒子好上了;分手那天,她隻跟我說了一句話:王小誌,跟著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
現在想起這句話,仍舊鑽心的痛!
可這就是現實,因為我現在,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白姐見我哭的厲害,趕忙關上水,蹲下來拍著我肩膀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姐不好,姐不該欺負你的!姐真是個壞女人,姐一時糊塗了……
“沒事,姐,我走了……”站起身,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朝門外走。
可她卻趕忙拉住我問:大過年的,你去哪兒?
我說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
“你站住!”她使勁拽了我一下,“今晚住這兒,哪兒都不許去!”
“你管我?!你是我什麼人?”我用力甩開她,提著褲子就朝門外走。
院子裏的雪越下越大,冷風刮得臉生疼;我走得急,連棉衣都沒穿,身上隻有一件秋衣,凍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穿著睡裙跑了出來!
“你傻啊?外麵冷死了,你快回來!”她在後麵喊我,還打著噴嚏;我不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理她;當時那股子倔勁兒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哎!你不想賺錢,給你媽治病了嗎?!”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我猛地停下了。
她趕忙跑過來,拉著我胳膊說:我們公司現在缺人,你來我這兒,我開你工資,給你媽治病行嗎?
“可我還沒畢業,你們公司能要我嗎?”我竟傻傻地問了她一句。
“傻樣兒!”她被我逗笑了,伸手捏了我一下鼻子,“回屋說!”
進到客廳,她趕緊倒了杯熱水遞給我,又埋怨說,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我捧著熱水,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挺美的,身材特別棒,讓人有種想摟在懷裏的衝動。
“姐,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嗎?”對比與眼前的美色,我更擔心母親的身體。
“看你表現咯,表現不好,我們公司可不要你!”她壞壞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