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先開口說:“王小誌,你來這兒幹嘛?莫非你跟我姐……”她似乎猜到了什麼,臉上帶著隱隱的失望。
我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就點頭說,“嗯,我跟白姐好上了,我喜歡她,她也挺喜歡我的……”
小茜呆呆地看著我,張了半天嘴,那樣子挺委屈的;最後她紅著眼說:“我早就猜出來了,那天唱歌,我就猜到了;原來我還不信,現在信了……”
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挺失望的;後來就不說話了,手裏拎了個袋子,在往裏麵裝衣服。
她這樣,我挺難過的;但我和白姐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這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就岔開話題說:對了小茜,你來白姐家做什麼?為什麼要收拾衣服?
小茜低著頭,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冷冷說:白姐住院了,我回來給她拿點東西。
“住院了?怎麼回事?!”我被驚了一下,趕忙抓著她肩膀問。
小茜愣愣地看著我,突然哭著撲進我懷裏:我姐被人打了!
我腦子“嗡”地一下,後背一下子靠在了牆上。
一定是那混蛋,一定是的!除了那姓盧的老男人,還會有誰會幹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我咬著牙,緊握著拳頭說:白姐現在怎麼樣?她在哪家醫院?告訴我,我要見她!
小茜哭著說,白姐沒事,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我都快瘋了。
“隻是她的腿被打斷了,不過已經接上了,醫生說沒大礙,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我推開小茜,一屁股坐在床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白姐那麼好、那麼善良,他媽的那混蛋也下得去手?!
那一刻,我出奇的冷靜,似乎腦子裏隻有兩個人,我和那個姓盧的男人;他傷害了白姐,還打斷了她的腿,這是血仇,我必須得報!
“小茜,打白姐的人,姓盧是嗎?”我冷冷地問她。
“你…你怎麼知道?”小茜很吃驚地看著我,有些不可思議。
我他媽何止知道,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都想弄死他!我說:那人是誰?在哪兒工作,告訴我!
小茜似乎被我嚇到了,她怕我做傻事,死活不說;我近乎乞求般地去問她,可她卻哭著搖頭說:王小誌,你鬥不過他,連白叔叔都拿他沒辦法,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我站起來,特別憤恨地說:那白姐受的欺負,就這麼算了嗎?
小茜抹著眼淚說:那你就不為我姐想想嗎?她現在住著院,你不去看她,卻要做傻事,你想讓她傷心死是嗎?!
我被她罵的一愣,最後特別無奈地鬆開了拳頭,不過這份仇恨,我早已經記在了心裏。他媽的,姓盧的王八蛋,老子早晚有一天讓你好看!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一天何時到來。
“還愣著幹什麼?幫我收拾東西!”小茜凶了我一句,我脾氣徹底軟了下來。
小茜擦擦眼淚,從櫃子裏拿出個行李箱,我們往裏麵裝了些衣服;後來又去廚房,她買了很多水果,讓我洗幹淨了裝起來給白姐。
我在那裏洗水果,小茜在旁邊做飯;她買了很多菜,還有雞肉;但看她做飯的樣子,挺笨的,應該沒怎麼下過廚。
我問她做飯幹嘛?
她說白姐身子弱,她燉個雞湯給姐補營養。
我說行了,你別忙活了,我來吧。她愣愣地看著我:你會做飯?
我都沒理她,拿著刀很嫻熟地把雞切好,又在廚房找了些調料撒進去,然後很精心地控製火候。
雞湯出鍋的時候,一股濃鬱的香氣飄來;小茜貪婪地吸了一口,眯著眼說:王小誌,沒看出來,你還真有一手!
我不想說話,快速把雞湯裝到保溫盒裏,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眼淚說:走吧,去看白姐。
我拎著行李箱出門,小茜跟在後麵;濱河的涼風吹來,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出來。
一想到白姐躺在醫院裏,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心裏就說不出的痛。
當時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屁都不是!
我的愛人,我的白姐,我該如何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