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張國忠皺起眉頭,用拳頭狠狠一砸桌子,“沒錯了!”
“什麼沒錯了?”老劉頭聽了一頭霧水。
“那個姓丁的肯定是趙昆成的人!”張國忠開始闡述自己剛一開始就已經萌生的懷疑,“是他把廖公子做夢的內容以及出行的消息透露給趙昆成的!而當趙昆成察覺鬼門陣被破後,害怕姓丁的走漏風聲或泄漏什麼秘密,於是搶先一步把他殺了滅口!”
“有道理!”七叔暗自點頭,“阿光!你告訴陳督察,就算查到21世紀也要找到這個耗子!否則就算我廖七從來不認識他!不能讓趙昆成再搶先了!”
“且慢!”張國忠一把拉住正要轉頭出去的阿光,“如此大規模的查找可能會打草驚蛇,七叔您別忘了,趙昆成在警局興許也有眼線……萬一趙昆成並不知道耗子這件事,咱們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輛…?”此時,一個齷齪的形象浮現在張國忠腦海裏——王子豪,按年齡算,王子豪應該和這個廖思渠差不多大,按形象算,這個王子豪也應該跟這些貓三狗四的人有共同語言,且王子豪總是吹噓自己交遊廣泛,這件事如果不通過警方,保密性就強了很多。
一個電話過後不過半小時,王子豪屁顛屁顛的過來了,“七叔,哎喲,張先生,你這係怎麼搞的嘛?”
“子豪,拜托你一件事,你務必要全力去辦…”七叔抽著煙鬥,派頭十足。
“七叔的係就係我的係,您盡管說…”在七叔麵前,王子豪的形象跟漢奸沒什麼區別。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耗子的人?”七叔道。
“唉呀,叫這個名即的人蠻多的嘛,我認係好幾個銀都叫這個名即…”
“那好,你去把他們都請來,我想見它們…”七叔笑眯眯道。
“這個…”王子豪立即一臉的無辜,“七叔啊,這些銀,有的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我沼就(早就)忘掉他們的名即的啦,要找起來很費力的啦,還有啊,他們有的在馬來,有的在澳洲,還有的在非洲啊!難道要我坐飛機環遊地球啊?”
“那好,菲律賓的那筆生意…”七叔拿著煙鬥,剛要說話,王子豪一聽菲律賓這三個字立即跟看見鬼一樣,“好!好!沒問題!我這就去!幾位等我好消息…真的要都來嗎?”王子豪心說自己真是倒黴啊,本想把張國忠找來巴結巴結七叔的,沒想到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最好先問一句,誰認識廖少爺!”張國忠補充道。
兩天後,王子豪那邊仍然沒有消息,張國忠基本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在七叔家,算是充分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知道七叔家是一貫這麼吃,還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病號餐,反正是上頓下頓換著樣的山珍海味,一天兩頓人參湯,這人參的質量比當年馬真人從盤山采來的“蒼參”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標準的長白山野參,幾千塊一條隻煲一碗湯(原來馬真人采的“蒼參”,一條少說要反複熬個兩三大鍋,熬到沒參味才算夠本),喝的張國忠整天大紅臉,跟唱戲的差不多。
這一天,張國忠收拾好東西,和老劉頭、阿光一塊來到了廖家祖宅,隻見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私人警衛在祖宅四周巡邏,若沒有七叔親筆簽字條子,別說是人,蒼蠅都別想飛進去。而且看膚色,清一色東南亞人,說話嘰裏呱啦,想上去套近乎根本聽不懂,認條不認人。
進到廖思渠生前的房間裏,隻見破碎的防彈玻璃這兩天已經換好新的了,老劉頭用羅盤地毯式測了一遍,確信沒有殘餘的歪門邪道了,幾個人才開始仔細的檢查這個房間。
“師兄,那個廖少爺說搬到這個房間後開始做噩夢,你說問題會不會出在床附近?”張國忠趴到床下,仔細看了看,什麼都沒有,“來,幫我把這張床抬起來…”說罷張國忠先搬了一下床板,一叫勁,紋絲不動。
“有錢人…”張國忠一肚子火,這幫有錢人,弄個破床怎麼也搞的這麼沉?
這時老劉頭和阿光也過來了,三人青筋暴露,喊聲震天,這張破床就跟灌了鉛一樣,紋絲不動,“等等,我去找人幫忙…”阿光出去向那些警衛求助,一根煙的功夫過去了,阿光饅頭大汗罵罵咧咧的回來了,“這幫鄉巴佬…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我拉他們進來也不進…我先回去找人幫忙,二位等我一下…”說罷阿光轉身,回去找人幫忙。
約麼過了半小時,隻見阿光滿頭大汗狂奔進屋,“張先生,王先生從馬來打過電話來!老爺請你們立即過去一下!”張國忠老劉頭一對眼,好個王子豪,生意一受威脅,這辦事效率比秦戈還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