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老劉頭靜靜的看著,沒三分鍾,隻見秦戈嘔了兩下,哇的一口黑水連同死玉一起吐了出來,就在這嘔吐的一刹那,老劉頭用匕首在地上刷的一掃,插在地裏的雞喉被齊根割斷,秦戈身上的銅錢在雞喉被割斷的同時,嗖嗖嗖的向四外飛出。
“秦先生!”宋寬湊到跟前,戰戰兢兢的摸了一下秦戈的脖子,發現還有脈搏,而其身體上的那層臭烘烘粘液竟然沒有了。
“劉前輩…您真是神人啊!”這一切看得宋寬目瞪口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目睹人為製造出的所謂“超自然現象”,立即對老劉頭崇拜得五體投地。
“真正的神人在底下躺著呢!”老劉頭指著張國忠的方向,此時自己渾身上下連血帶汗已經濕透了,救完秦戈,隻感覺兩腿發軟,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張…掌教!”順著老劉頭指的方向,宋寬沒幾步便找到了剛剛恢複意識的張國忠,立即從包裏掏出水壺,抱起張國忠喂水。就在這個時候,草坑裏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嚇的老劉頭一哆嗦,用手電筒一照,隻見李瑞雪連滾帶爬的從草坑裏鑽出來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自己腳下,“劉爺爺,俺再也不敢跑了,您可得把俺從這帶出去啊……!!”
宋寬撿了點幹草樹枝點起火,幾個人戰戰兢兢的盯到了天亮。
“……之後…我就想爬上去,結果…結果那東西…嗚…”張國忠沒精打采的描述自己到密室拿玉璽的經過,說到最後,竟然嗚嗚的哭開了。
“不許哭!堂堂茅山掌教,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老劉頭遞給張國忠一個烤熱了的燒餅,“玉璽不玉璽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活著回來就好!國忠啊,我這把身子骨,蹦躂不了幾年了,但你的路還長,不能因為這個事,就破罐破摔啊!”
“劉先生…我聽說,你曾舍命救我。”此時秦戈也醒過來了,讓宋寬架著一瘸一拐的來到老劉頭跟前。
“哎,秦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老劉頭忽然一臉壞笑,“怎麼說…你也是個活物啊…”
“不論如何,劉先生,請受我一拜…”說著這秦戈齜牙咧嘴就要鞠躬。
“快別別…秦爺,萬萬使不得,不用這樣…”老劉頭雖說假模假式的阻攔,但這個躬還是半推半就的讓秦戈鞠了,臉上的褶子美的頓時又連成一條線了……
“張掌教,你不用難過,我知道你已盡力…”秦戈歎氣道,“天下寶貝不止傳國璽一件,我前不久跟你說的,孫啟林先生想見你的事,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聽見這句話,張國忠的眼珠子頓時瞪圓了,還沒等老劉頭提醒,自己先把話茬子堵死了,“秦先生,你也看見了,我現在本事確實有限,不想再做沒把握的事了,而且最近總是離家在外,拖欠妻兒老小很多,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這樣,那我不勉強…”秦戈歎了口氣,看著遠處的龍潭,一陣感慨。
幾個人在山下的衛生院象征性的上了點藥,開始,大夥還是對這所衛生院蠻有期望的,但進了門診室後,發現大夫穿著做飯的圍裙就直奔酒精瓶子了,便立即決定打道回府…而後直線返回了興隆縣城。
回到旅社,張國忠第一件事便是把一大打子港幣塞給了李瑞雪,足有兩萬多塊,“李師傅,這次對不住你了,這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張大哥…,這…這是啥錢…?”李瑞雪拿著港幣左看右看,沒見過。
“這是港幣,大概能換一萬來塊錢吧,去銀行應該就能換,我身上實在沒有人民幣了…”張國忠也很無奈,為了到香港花著方便,臨出門身上帶的大部分是王子豪留下的港幣現金,當初並沒想到回國還有霧靈山這麼檔子事,此時要不是老劉頭身上還有點人民幣,在興隆這樣尚不發達的地方,恐怕連個燒餅都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