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前輩?”看著老劉頭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廖若遠也是一愣,“怎麼,你認識裏麵的人?”
“不…不認識…”老劉頭用手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隻是看著有點像罷了…關於這張照片…七爺可曾說過來曆?”
“不知道…”廖若遠道,“大伯很討厭別人動他的私人物品,所以我偷看他相冊的事他並不知道,這件事,隻能以後找機會問他…”
“不用找機會了…!”老劉頭一撇嘴,“從英國回去後我直接問他!”
“劉先生…別…”一聽老劉頭要直接問,廖若遠嚇得差點尿出來,“大伯會責怪我的!”
“你放心,不會出賣你的…”老劉頭撚了撚胡子,嘿嘿一笑,“就當拉家常…”
之後,廖若遠便開始詢問老劉頭在甘肅是否有發現,為了避免廖若遠胡思亂想,關於下‘磔池’的事被老劉頭善意的隱瞞了,此時秦戈也比較配合,並沒多說一句話…
廖若遠姨媽叫羅美惠,住的是一幢陰森森的舊式洋房,據廖若遠講,除了姨媽外,家裏還有一個名叫jennifer的摩洛哥籍女傭,以前自己還在伊頓念書的時候,舅舅羅連壽曾是家中的常客,自己每兩次回家,就會有一次遇到舅舅在,而自從自己父母出事後,羅連壽便沒再來過,按姨媽的說法,此人去南美經商了。
按過門鈴之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打開了房門。“hi,jennifer…”廖若遠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打招呼,從其打招呼的語氣表情上不難看出,這孩子對這地方好像沒什麼感情,“青青,你暫時留在車裏吧…”廖若遠一擺手,示意曲青青暫時不要露麵。
“oh…”婦女笑了一下,對眾人做了個“請”的姿勢,此時羅美惠已經坐在客廳裏了。
“姨媽,這是劉先生,就是我在電話裏提到的那個前輩,這是秦教授,曆史學家和探險家,這是李約,私人偵探…”見到了姨媽,廖若遠好像規矩了不少,之前那股子霸氣也沒了,言談舉止如同犯人向警察交待問題一樣,“這是我姨媽,羅美惠,這是jennifer…”
“劉先生你好…”還沒等老劉頭說話,羅美惠先開口了,“阿衝和美君(廖若遠的父親叫廖衝,母親叫羅美君)的事,讓你費心了…”
“羅夫人客氣了,沒什麼費心不費心的,都是自家朋友…”老劉頭一抱拳,起初,聽廖若遠的形容,老劉頭一直認為這個所謂的“姨媽”是屬於武俠小說裏描寫的那種類似於“滅絕師太”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變態老婦女,但此刻看來,這老太太一臉的慈眉善目,不像有多變態的樣,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這廖若遠嚇成這樣…
“其實,這件事我多少知道一點,所以,我希望劉先生你,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羅美惠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愁容,“這些都是神的安排,不是咱們凡人能夠左右的…”
“無謂的犧牲?神的安排?”老劉頭不由得一愣,“羅夫人你能否說詳細一點?”
“神啊…請你寬恕我們的一切罪惡,讓我們在黑暗中看到你的光芒,給我們啟迪與希望,引導我們走出迷途…”羅美惠並未理會老劉頭的問題,而是獨自祈禱起來,對於基督教徒的虔誠,老劉頭可是了解的,所以此刻也並沒有繼續說話。
“幾位,請跟我來…”自己祈禱了一陣後,羅美惠忽然抬起了頭,“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一個人,但你們必須向神發誓,不論你們見到了什麼,都必須保密!”
“當然可以,沒問題…!”深諳西洋禮節的老劉頭舉起了右手,“我發誓,保密…”
“你們也必須發誓…”看老劉頭發誓了,羅美惠又把頭轉向秦戈和李約,“阿遠,還有你,這件事不許讓今天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大伯!”
“好的…我發誓…”秦戈、李約和廖若遠無奈也舉起了右手,直到這時,老劉頭才明白這個廖若遠為什麼會嚇的跟個耗子似的,這老太太看似慈祥,但骨子裏果然還是“滅絕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