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殺了,還能怎麼絕?”戴金雙這麼一說,張國忠也是一愣,莫非那個王四照把劉真雨弄得永不超生了?好像沒這個必要吧?
“何止是用不超生?” 戴金雙一笑,“我招老五的魂整整招了一個半月,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來!”
“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來?這話怎麼講?”老劉頭似乎有點發懵,出道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有魂魄分開招這麼一說。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麼手段,竟然把老五的魂魄打散了!而且我招回來後,無論如何也聚不起來!我把能用的方法都試遍了…”戴金雙邊說邊搖頭,“茅山教,或者說整個中國,都沒有這樣的法術,當時馮昆侖已經死了,為了這個事,我專門去找了一趟宋時良,但就連他都不知道,而且一口咬定降術裏沒有能把三魂七魄都分開的招兒!”
“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怕五師兄的魂魄找他麻煩?人他都不怕,怎麼可能怕鬼?”張國忠一愣道。
“開始我也納悶,後來我也去了趟日本,才知道這小子的用意…”戴金雙一仰頭,長歎了一口氣…
招到老五三魂七魄後,戴金雙幾乎試遍了可能的所有方法,希望能讓老五魂魄合一,至少能超度一下好去投胎,要知道,散魂碎魄別說是投胎,連超度都是不可能的。當時馮昆侖已經死了,幾個徒弟也隻有宋時良還在世,雖說也找不出原因,但這個宋時良卻給戴金雙出了一大堆主意,作為馮昆侖的徒弟,宋時良想出來的辦法大多都是缺德不眨眼的,大部分慘絕人寰的方法都被戴金雙拒絕了,隻有一個所謂“雀占鳩巢”的辦法讓戴金雙覺得可以一試。
顧名思義,所謂“雀占鳩巢”,就是找個活人把魂魄打出去,直接讓老五的魂魄上其肉身,當然,被“占”的對象必須是新生兒才行,具體實施方法就是找一個臨產的孕婦,在臨近分娩的時候先用茅山教的“淨寐陣”把胎兒身上剛剛投胎的魂魄衝下去,因為新生的嬰兒生命特征十分微弱,前來投胎的魂魄與肉身還沒有完全的“磨合”,所以根本不用什麼厲害的陣法,防止死人因魂魄不離身而屍變的“淨寐陣”便足以將嬰兒魂魄衝出身體,之後再來個“霸王硬上弓”,用“冥渠”把老五的三魂七魄都引到胎兒身上,生米成熟飯,按理說有肉身捆著,魂魄便不容易散了,雖說方法有點缺德,但卻不會造成任何傷亡,生誰不是生啊?這麼做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這個孩子長大後有可能帶有前市的記憶,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老五雖說不是什麼名儒大家,但也是飽讀詩書博學多才,英語和日語說的都不錯,要真能留著前世的記憶,沒準還能省學費呢。
方案確定後,戴金雙便咬著牙花重金請了個“誌願者”,希望老五的散魂碎魄能來個“雀占鳩巢”,但沒想到孩子生下來後不但不哭,反而嗬嗬冷笑,兩眼的凶光還一個勁的磨牙,差點把接產的護士嚇死,而那位“誌願者”母親當場就被嚇休克了,差點就大出血鬧出人命,直至此時,戴金雙才恍然大悟,正常的魂魄是有一定的排列順序的,而且每個人的順序都不一樣,而五弟的散魂碎魄被硬生生的引到孩子體內,根本就沒什麼順序可言,且這些魂魄上還帶著怨氣,這樣的嬰兒即使能活下來,也是沒有理智的,無奈,戴金雙隻能暫時收了老五的魂魄,把原來孩子身上被趕走的那位冤大頭又請了回來,這個方法失敗後,便再沒有什麼切實可行的方法了。
“後來,我隻能去日本找老二談判,我不求別的,隻要他能把老二的魂魄聚回去,以前的事可以一筆勾銷…”戴金雙道,“但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打散老五魂魄的用意,就是怕我借著老五的魂魄找到他!”
到日本後,戴金雙直接通過電話號碼找到了原田幸九郎的住址,但偌大的宅子卻空無一人,警察局幹脆就說這懂宅子的主人不叫原田幸九郎,而叫什麼井上泉人,前幾年已經死了,房子也沒人住,當時負責接待戴金雙的警察叫山本宗一,很負責任,花了一星期的時間查資料,最後告訴戴金雙該市從來就沒有叫原田幸九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