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溪麵皮一陣扭曲,它咬牙切齒的說,“本尊是鳥,不是雞!”氣憤非常,卻沒有立刻向她發動攻擊。
道一的鎮定,以及另外兩人,見到它的原型,沒有害怕的神色,隻有意料之中的神情,仿佛早就料到了它是妖怪一般,它心裏悚然一驚,“你們都是故意的。”
賀田也反應過來了,他不怒反笑,“王寺卿真是好算計,你們說什麼問話,都是借口,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王玄之含笑應之,“賀左司郞乃是朝廷命官,本官在沒有任何實證的情況下,便無權搜賀府,從而找出符溪此人,實在是逼不得已,隻得出此下策,還請你多多諒解本官的無禮。”
“明禦史你意下如何?”自認藏得極好,卻突然被人點出來,明禦史渾身一僵,他努力說服自己肯定是聽錯了,怎奈那道聲音,如影隨形,“不良帥你去將老人家請出來,許是蹲得久了,腿麻了。”
陳夷之收好長槍,就往景福街的一角行去,不消片刻,他拎著,不對,是友好的扶著一位老人,朝他這邊走來,老人也就是明禦史,他生無可戀同幾人打招呼,“這麼巧啊,大家都睡不著,來逛景福街,此地風景確實不錯,也難怪大家都來了。”
眾人默了默了,禦史果然都不同凡人。
王玄之也笑了,“果然巧合,昨夜風大雨急,今朝放晴,弦月如勾,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景致,相請不如偶遇,明禦史不若諸位同遊,如何?”
眾人又集體默了,王寺卿也非同凡響。
賀田掀起臉皮看了他一眼,問道:“明禦史來了多久了?”
“也就比你們早一刻鍾而已。”許是跟平日裏做的事有關,明禦史他十分誠實。
賀田向他行了一禮,“今日是明禦史不走運,賀某要對不住諸位了。”
明禦史的灰色胡須蠕動,內心的悔恨已經流成了長河,他不該因為老妻嫌棄,他夜裏睡覺打呼嚕,便一個人跑街上來閑逛,好教對方擔心得睡不著的。
“唔~這死老頭子又出去寫狀告人了,但是沒有他的床,可真寬敞,真柔軟。”某位老老妻翻了個身,占據了整張床的中心,睡得更加的香甜了。
王玄之隨意瞥了他們,承諾般的說道:“明禦史安心在此等候。”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一人一雞,哦不,是一人一鳥,道一已經讓對方懷疑鳥生了。
“鳧徯小鳥兒,這不會就是你的全部力量吧,說實話這樣的,還不夠我塞牙縫,不過你的肉質好像挺鮮美的,不良帥終於有機會一嚐妖怪肉了。”話說如此,她的手上功夫可沒停下,又結了一個雷字印符。
明禦史左右詢問:“鳧徯是什麼妖怪?”
賀田一知半解,且雙方對陣,他自是不會說,另外兩人也不曉得,更加不會替他答疑了。
符溪被氣得七竅生煙,‘鳧徯鳧徯’它尖叫著,撲棱著翅膀飛在高中,它一對人形大的巨爪,從天而降,衝對方的腦袋抓去,“臭道士,還我好兄弟谿邊的命來。”
道一身影迷霧重重,稱形換影間躲過了它的抓捕,吃驚了望向長空,“它是狗,你是雞,放一起那還得了,每日不得雞飛狗跳才怪。”她在下方來回奔走,手上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