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真的可以叫狗卷君的名字嗎?”
狗卷棘:“鮭魚。”一點不加掩藏的小小的開心。
宮久愛忍不住笑出了聲,“棘真的好可愛。”
那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口的名字和誇獎。
狗卷棘:“!!1
突然的直球讓少年呆滯了一瞬,微微睜大了那雙眼睛,細密的睫毛上翹,眼裏是藏不住的愕然,害羞與歡喜。
他的唇角緩緩綻開了笑意,黑色的蛇目紋也隨著弧度輕輕揚起,“鮭魚。”嗯。
宮久愛沒有讓氣氛過多地沉進曖昧中,很快就轉換了話題。
“棘前天的傷口應該已經完全痊愈了吧?雖然我的能力有些不穩定,但在這方麵還是很有信心的哦1
少女目光閃動,出於無意般問出口,“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嗎,棘?”
“……”
狗卷棘沒說話。
宮久愛感覺到不太對勁,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似乎正沉浸在莫名的思緒裏走神,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收入耳中。
“棘?”她無奈地伸出手指輕點屏幕,像是這樣就能隔空戳到少年的額頭上讓他醒神。
“……鮭魚。”狗卷棘很快就被她一聲聲的呼喚叫回了神,很抱歉地對她笑了笑,然後低頭打字回答她的問題。
「沒有什麼後遺症!一切都很好!謝謝小愛。」
「不過異常的話……倒是有所發現。」
「我的後頸突然多了一枚瞳孔刺青。」
「小愛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霧灰長發的少女像是為了看得更仔細般低下頭,卻恰到好處掩蓋了過分愉快的笑意。
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了。
魔女給看中的獵物做下的標記,被獵物自己發現,卻半點察覺不到其中的占有欲,甚至天真地來問魔女的意思。
還有什麼比這更愉悅的事情嗎?
宮久愛隻用了幾秒就將情緒收斂幹淨,重新抬眸看向咒言師少年,開口解釋,“我知道哦,棘。你姑且可以把它看作我的能力副作用。”
少女像是苦惱於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思考片刻,斟酌著回答他的疑惑。
“怎麼說呢。我的能力不分敵我,所以很容易就會誤傷到同伴,為了區分敵人和同伴,也為了更好地給同伴治療,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給同伴做下標記。”
人類愛的詛咒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笑容,殷紅的眼尾輕柔地挑起弧度,嫵媚勾人。
“這是一種保護措施,希望棘不要介意埃”她貼心地說,“如果棘不喜歡的話,可以隨時用我的方法抹掉哦。”
狗卷棘安靜聽完了她的話,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紫色的眼睛裏甚至有笑意。
“木魚花。”不用。
“鰹魚幹,鮭魚。”
不用費心解除掉標記。我很喜歡。
這是少女留給他的溫柔的痕跡。
宮久愛聽懂了他的意思,舒展了眉眼,笑容甜美,“嗯!謝謝棘的信任呀。朋友和同伴的愛,我收到了哦。”
「同伴」和「朋友」……嗎。
狗卷棘不被察覺地輕輕捂住跳得很快的心髒,陷入茫然。
明明這樣就足夠了吧。可是心跳卻在叫囂著,他並不滿足。
他想更進一步。
再大膽一些,再放肆一些,再冒犯一些。
侵略性十足的想法,一點點浮出他的腦海,又很快被不知所措的少年摁了回去。
不可以這樣。
本來身為咒術師的他,冒昧插手普通人的生活就已經夠越界了。
這些危險的想法,怎麼可以對什麼都不懂的小愛浮現出來。
狗卷棘看著少女,突然懊惱起來。
……不對。
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腦混亂的咒言師像是呆呆的小木偶般和少女你問我答,好久才恢複了正常。
宮久愛和他聊了半天,不動聲色卻發現套不著話,才終於說到了正事。
“棘,你們學校有一個叫乙骨憂太的男孩子嗎?”
狗卷棘從少女口中聽到熟悉的同伴名字,怔了怔,很意外地開口,“海帶?”
小愛怎麼會知道憂太的名字?
不過他還是迎著少女充滿期冀的目光點了點頭,“鮭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