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端公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語,我急的不行,使勁搖晃老端公,大聲的對他喊道,“老端公,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你別神神叨叨的,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老端公看著一地歪歪倒倒的木雕,有氣無力的跟我說道,“咱們晚了一步啊,那孩子的魂魄寄生到愛花身上了,剛剛咱們燒的就是個空殼子,村裏隻怕是要不安寧了。”
我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急忙問老端公,“不安寧? 你說村子會不安寧 ?”
“是啊,隻怕是天黑以後,被寄生的愛花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咱快跑吧,趁著現在還沒天黑,叫上相親們離開村子吧。”我拉著老端公就要走,誰知他一把推開我,回屋拿了個包袱出來,讓我跟他走。
帶著我走到村口,沉默了一路的老端公才開口說道,“秀,你走出去試試。”我問老端公什麼意思,他隻說試試就知道了。
拗不過他,我隻好順著老端公的意思,轉身朝村口走去,心裏還悄悄的罵道,“老家夥別是被嚇出癔症了。”誰知,下一秒我就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一隻腳剛踏出村口,就僵在原地,另一隻腳提不起來也放不下去,踏出村口的那隻腳,猶如被幾千隻螞蟻同時咬著一樣,又痛又癢,漸漸的我發現,踏出村口的那隻腳,在慢慢的發爛,流膿,疼痛的感覺愈發強烈,我大喊老端公,“快救救我啊,老端公,救我。”
老端公念了句咒語,拉著我的胳膊,一使勁,就把我拉回村子範圍裏,我痛苦的抱著腿叫喊著,“老端公,我的腳,我的腳爛了,你快救救我啊。”
誰料,老端公突然給了我一巴掌,說道,“你好好看看。”
咦,我的腳沒事,那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來回看了好幾遍,才問老端公,“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疼的要命。”
老端公把我拉起來說道,“那孩子不想讓我們離開,這是要拉全村的人給他陪葬啊。”
我想來了想,說道,“這是障眼法吧,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既然沒事咱走就行了,腳又不會真的爛掉。”
老端公擺擺手,指著我的腳說,“你走兩步看看。”
我心裏好笑,這老端公別真是被嚇出癔症了吧,於是大方的說道,“走就走,我還能..........”一步都沒走出去,就一個釀嗆摔倒在地上,剛剛踏出村口的半個身子,一點知覺都沒有,就像.......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我開始害怕了,急忙問老端公這是怎麼回事。
老端公給我解釋道,“那孩子用陰氣包圍了村子,隻要離開村子的範圍,就會渾身潰爛,痛苦而死,不信你看看周圍,有什麼不一樣。”
聞言,我扭頭四下看了看,心髒猛的一抽,整個村子灰蒙蒙的,明明還是白天,別說人了,連隻螞蚱都看不到,靜的可怕,“老端公,這.........我們真的走不了了嗎。”
老端公點點頭沒有說話,我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後悔自己不該給愛花接生,要是自己沒接生,也許這後麵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現在還連累著相親們跟著一塊兒倒黴,我真是.........
“也許,咱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老端公突然悠悠的說道。
我雙眼一亮,立馬問老端公,“你想到什麼解決辦法了嗎,要我做什麼。”
老端公有些為難的對我說道,“這個可能會很危險,但隻有你能做這件事,你怕不怕。”
我怕,我怎麼會不害怕,可是萬一成功了,大家都能活下去,毫不猶豫的告訴老端公,“我不怕,要我做什麼。”
見我表態老端公欣慰的告訴我說,“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去把愛花引出來,我們把寄生在她身上的孩子逼出來,然後殺掉那個孩子就算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