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坐在地上不停的自言自語,阿傑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爺爺的回應,於是壯起膽子走到鐵軌邊,伸手摸了摸剛剛被爺爺潑出去的東西,黏糊糊的,放到鼻子上一聞,一股腥臭味迅速鑽進鼻腔,阿傑厭惡的找一塊還算幹淨的石頭,把手上的血遝幹淨。
轉頭蹲到爺爺麵前問道,“爺,剛剛那是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讓我每天帶著糯米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躲那個東西嗎。”
爺爺抬眼看著阿傑,渾濁的眼珠子不停閃動,接著就一劑老拳直懟阿傑的臉頰,阿傑吃痛的看著爺爺,自知理虧一句話都不敢說,嘿嘿的傻笑著。
“你這臭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爺爺發泄完情緒之後一屁股坐到鐵軌上,點燃旱煙,大大的吐出一口濃煙,揪著阿傑的耳朵說道,“讓你撒個糯米,怎麼就能撒到鬼車上呢,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等你吃下那鬼物給你的東西,事情就嚴重了。”說著就又使勁的扯了幾下阿傑的耳朵。
換做平時被爺爺這麼揪耳朵,阿傑早就鬼哭狼嚎了,可是今天阿傑非但沒有吭聲,反而顫抖著對爺爺說道,“那個......爺,我好像,似乎吃了什麼。不過是那個女鬼強逼著我吃下去的。”
爺爺頓時瞪大了眼睛,抓著阿傑的肩膀推搡了幾下怒吼道,“你說你吃了那鬼物給你的東西?”阿傑從來沒有見過爺爺如此急赤白臉的樣子,害怕的縮著身子,眼神飄忽的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爺爺放開阿傑,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己胸口上嚎啕大哭起來,阿傑雖然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這樣,但心裏清楚多半是因為自己闖下了大禍,便跪在爺爺麵前不停的懺悔,爺爺見狀,擦幹眼淚,指著天空怒喝道,“老天爺,既然你昏庸至此,那我就是豁出這把老骨頭也要與你鬥上一鬥。”
“走,回家。”阿傑被爺爺粗暴的扯過胳膊,半托著走回家,阿傑吃驚,爺爺瘦瘦小小的身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拖著一個般大小子竟然還能腳下生風,而且夜那麼黑,爺爺好似能看穿萬物一般,靈巧的躲過了每一個障礙物。
阿傑一路釀嗆著到了家,爺爺送開阿傑的胳膊就開始忙活起來,阿傑有心想要上前幫忙,都被爺爺無情的瞪了回來,抱著手蹲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
一頓乒乓亂響之後,爺爺終於忙完了,對著阿傑招招手說道,“過來,進去裏麵泡著。”阿傑不敢違拗,起身走到爺爺身旁才發現,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一個大缸,裏麵灌滿了紅黃相間的液體,黏糊糊的,就好像奶奶熬的棒子麵粥一樣,不同的是,奶奶熬的棒子麵粥是甜甜香香的,而爺爺弄的這一缸子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散發著一股腥臭的酸味。
阿傑下意識的扇了扇鼻子,問道,“爺,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你是不是把咱家的茅房挖了。”話音未落就被爺爺一把按住,三下五除二扯掉衣服,直接扔進了大缸裏,阿傑不小心喝了一口缸裏的液體,黏糊的液體沾到喉嚨上,滑膩腥臭的感覺,讓阿傑忍不住趴在大缸邊上吐了起來。
“嘔~~~爺,這是什麼啊,嘔~~~我能不能不泡了,嘔~~~~。”阿傑眼淚婆娑的央求著,可爺爺直接無視了阿傑的請求,自顧自的坐在門檻上抽煙,看都不往阿傑這邊看,阿傑無奈,盡量不呼吸的靠在大缸邊上,心想,“這麼臭,我爺不會真的把茅房給挖了吧,再不出去我就要被臭死了。”
可是阿傑顯然是低估了粘液的威力,漸漸適應了粘液的臭味之後,阿傑剛剛有了一點解脫的感覺,就發現,身上的皮膚開始慢慢發脹發白,阿傑小心的伸手摸了一下,不料,被觸碰到的皮膚瞬間開始脫落,阿傑連忙站起來,一條腿搭在大缸上,另一條腿不停的用力往上蹬。
“你出來幹嘛,回去好好泡著。”爺爺見阿傑整個身子都離開了大缸,連忙起身一把將阿傑摁回了大缸裏,再次泡到粘液裏,阿傑掙紮大叫著,“爺,這玩意兒腐蝕皮膚,我都掉皮了。”說著還伸出胳膊,把已經掉落大塊皮膚的地方湊到爺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