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林昭先喚醒周一,總覺得這事不是周一說的那麼簡單,要知道,檮杌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心,如果它真的是寄生在鬼語書上,那麼以檮杌的本事,怎麼會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呢。
又或者說,檮杌是故意不去找的,但是這麼一來的話,他就要時時拖著一副沒有心髒的軀體行動,還是說,這其中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隱情,這麼想了想,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周一的方向。
誰知,哪還有什麼周一,隻剩林昭呆愣愣的站在那裏,我連忙過去問他,“周一呢。”
“我不知道啊,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搭理我。”
我一聽,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一周一作為一個虛弱的魂魄,竟然能無聲無息的離開客棧,還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說他身上沒有秘密,就是把我打死,我都不信。
“姐,那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道,“你看店,我出去追,看看能不能追上。”
可剛一轉身,就看到閻王站在我客棧門口,而他的手裏,正拎著我要去尋找的周一,見狀,我和林昭同時驚了一下,異口同聲道,“閻王,你怎麼捉到他的。”
“路上遇見的。”
閻王說完,隨手將周一丟在一旁,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對我說道,“我這次來,是專程感謝你的,枉死城的事,多虧了你給我的線索,現在地府已經恢複平靜了。”
說完,還破天荒的給我作了個揖,頓時,我忽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一看他兩手空空的樣子,原本還感動的心情,一下子全部消失,“感情你閻王道謝,就憑一張嘴啊。”
閻王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隨即對我說道,“我是空手來的嗎,你好好看看,我不是把這小鬼給你抓回來了嗎。”
“嗬嗬,那可真謝謝您了。”
林昭翻著白眼說了一句,就轉身去看周一了,此時,閻王一眼看見桌上的心,皺了皺眉,問我,“這是檮杌的?”見我沒有否認,閻王又繼續說道,“怎麼會在你這。”
我朝著周一努努嘴,告訴閻王,“那小子身上取出來的。”
閻往聽完我的話,若有所思的朝著周一那邊看了一眼,又低下頭沉默了好久,接著又一次看向周一,一係列舉動,把我搞的是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問他,“老家夥,你到底來幹嘛來了。”
“你真確定這是檮杌的心?”閻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問我,“你好好檢查過沒有,是不是能確定這確是檮杌的。”
我心想,這老家夥怎麼突然對檮杌這麼有興趣了,便故意沒說話,隻看他著急的神色,愈加好奇起來,然後就聽閻王說道,“這要真是檮杌的心,我勸你還是趕緊有多遠送多遠出去,總之別放在身邊就是了。”
“為什麼。”
見老閻王說的言辭懇切,我不禁懷疑,這老家夥一定是知道什麼,想了想,對他說道,“要知道,這檮杌的大部分的神力都在他的心上,你勸我扔了,這不是攔著我突破境界嗎。”
閻王一聽,氣的眉毛都快要擰斷了,兩顆碩大渾圓的鼻孔,哼哧哼哧的出著氣,想要吃了我似得,我幹脆別過頭不不看他,甚至想要起身去周一那邊看看什麼情況,我已經看到林昭在他身邊蹲了好一會兒了。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一點不著急呢。”
“我要著什麼急。”
說完我就準備起身往周一那邊走,老閻王見狀,急的一把將我摁回凳子上,急慌慌的說道,“你可真是心大,難道你不知道檮杌一直在找自己的心嗎。”
“我知道啊。”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了一口,一副悠然自得,這可把老閻王徹底急壞了,隨即也顧不得他的閻王氣度,慌裏慌張的跟我道清了原委。
原來,我隻知道檮杌在找自己的心,本能的認為他找心,隻是為了恢複神力而已,卻不知,他找心並不是我以為的那樣,經過閻王的告知,我才知道,他找心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毀掉它。
這不禁讓我覺得太過於扯淡,先不說他的大部分神力都在心裏,就說是個正常人吧,誰又願意空留一副軀殼呢,當即我就對老閻王說道,“你都是從哪聽來的,自己毀掉自己的心,沒聽說過啊。”
誰知老閻王還來勁了,連連說道,“確是如此,此刻檮杌就在我閻王殿做客,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
“什麼?檮杌在你那?”
我的驚叫聲,引來了同樣對檮杌有情趣的林昭,他慌慌忙忙跑到我身邊,氣都來不及喘,就連忙問閻王,“你說檮杌在你那,他去找你幹嘛,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