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什麼嚐,我才不要嚐,聞言心裏大叫著,拒絕著,可無奈自己根本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安安將那團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一下子塞進自己嘴裏。
“啊,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腥。”
盡管聞言是拒絕的,但鬼使神差的,在安安的強迫下,那麼大的東西他實在吞不下去,隻好無奈咀嚼起來。
“咦, 還挺好。”
漸漸的,聞言不再抗拒那股奇怪的味道,臉上開始升起陶醉的表情。
咕嚕一聲,聞言咽下最後一點,好奇的問安安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味道這麼。。。。。。。。這麼。。。。。。。嗯,該怎麼說呢。”
聞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股奇怪,卻又讓自己著迷的味道,隻見安安輕輕一笑,說道,“我就說吧,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現在你相信了吧。”
“信,我信。”
聞言連連點頭,可一看到自己還在這件破敗發黴的屋子裏,他就忍不住好奇,“這裏是誰開的私人廚房嗎》?? 怎麼也不裝修一下,這麼個環境,生意很難紅火起來啊。”
說完,安安隻是微微一笑,神秘的說道,:“這裏不需要那些虛有其表的東西,味道足夠了。”
對此,聞言使勁點頭表示同意,但他很快又想到那扇自己怎麼也打不開的門,頓時又有些慌張起來。
“安安啊,剛剛我一直打不開這門,這裏的老板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吧。”
“想什麼呢。”
安安不屑的回了一句,隨即走到門邊,小手輕輕一把啦,然後說道,“這不就開了嗎,你自己無能,還瞎想, 我都後悔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真不是我無能,我剛剛。。。。。。”
聞言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看著安安甜甜的笑著,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安安的小手,抑製不住激動的說道,“安安,你剛剛說什麼,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所以,我們。。。。。。。。”
“傻子。”
安安一把甩開聞言的手,轉身走了出去,聞言看著安安一扭一扭的腰肢,歡喜的差點就跳起來了,連忙大喊一聲,“我不傻。”
追上安安的腳步,聞言試探的摟了一下安安的肩膀,見她非但沒有像以前一樣抗拒自己,反而輕輕順勢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麵,這一刻,因為那間屋子帶來的不快,瞬間一掃而光。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間聞言已經和安安共枕快半年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裏,聞言發現,安安變的十分溫柔乖巧,不但從來沒有對自己生過氣,就算是自己留戀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安安都沒有因此發過脾氣。
原本,有一個如此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聞言應該滿足了,可他卻開始滿滿計劃著離開安安。
因為,安安雖說將聞言照顧的很好,但,她每個星期都會固定有一天去那間屋子吃東西,而且還要帶上聞言一起。
“安安,我真的很累,這一次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這一天,又到了安安去醫院吃飯的日子,聞言自從上次吃過那裏的東西之後,每天都會做噩夢,夢裏總是被一個看不清楚麵容的孩子,狠狠卡住喉嚨。
他想叫,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叫不出來,而且,夢裏的窒息感,還會延續到現實生活中,每次噩夢醒來,聞言的脖子上都會出現兩隻小小的黑手印。
無論他怎麼都擦不掉,隻有再次吃過那裏的東西,黑手印才會暫時消失一兩天,之後又會重複。
漸漸的,聞言就察覺出那東西的不對勁來,縱使味道再怎麼鮮美,他都不想再去了,可是安安卻不這麼想。
“不行,你要是不去,就是不愛我了。”
安安每次都會用這句話來要挾聞言,每每得逞,隻是這一次,聞言發自內心的拒絕,於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別再拿這句話威脅我了,我說不去就是不去,不去。”
說到最後,聞言甚至忍不住大喊起來,看著安安被嚇的渾身一抖,忍不住想要去抱她,但伸出手的一瞬間,聞言想到,“不行,要是我現在軟了,她就會再得逞的,不行,我得心狠一點。”
於是,聞言連忙縮回伸出一半的手,將它們背到身後,冷冷的看了安安一眼,便開始沉默起來。
“你去不去,不去分手。”
“你確定不去嗎?”
“你的意思就是要分手了是嗎?”
聞言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安安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自己心上。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對安安千依百順了,唯獨隻是不想去吃那奇奇怪怪的東西,安安就能以分手威脅自己。
想到這裏,聞言頓時委屈起來,“難道我還不如一頓奇怪的飯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