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阿彪再次尖叫起來,聲音穿透嬰塔,在荒蕪的夜晚四處回蕩。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此時的阿彪,已經是強弩之末,軟軟的攤在地上,雙手被怪物踩在腳下,也許的痛的麻木了,阿彪已經感覺不到痛苦。
可是他想活,真的想活。
“放過我,我並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
怪物彎下腰,搖晃著手指說道,“不,我不殺你。”
阿彪一聽,死灰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謝謝,謝謝你放過我。”
可怪物卻是再次搖頭說道,“不,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你想幹什麼?”
怪物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也是平淡的跟水一樣,可即便如此,這樣的情景之下,阿彪還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恐懼,渾身顫抖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怪物沒有再回答阿彪,隻是捏住阿彪的胳膊,像捏一隻螞蟻一般,將他拎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阿彪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一口氣還沒喘勻,下一秒,再次被怪物重重砸再地上。
嘭~~~~~~~~
早已有些腐朽的木製地板,瞬間被砸出一個大坑,阿彪隻覺得天旋地轉,呼吸一口,渾身都會被牽扯的劇痛不止。
但就是這樣,阿彪依舊沒有逃過怪物的虐打,隻見怪物再次捏起阿彪,胳膊使勁一甩,下一秒,地板上瞬間出現一個新的大坑。
而阿彪,正躺在大坑裏,奄奄一息。
“怎麼樣,繡花枕頭軟不軟。”
怪物像個孩子一樣,蹲在阿彪麵前,雖然還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聲調明顯多了份稚氣。
阿彪無力搖了搖頭,“軟。”
沒想到,話剛說完,下一秒,又被怪物給拎了起來,然後再次重重砸到地上。
怪物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快樂,把阿彪當作玩具一般,肆意仍打。
終於,在阿彪已經變得和爛泥一般,怪物這才停下,蹲在阿彪麵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著。”
“我這樣的人?”
阿彪無奈笑道,“我什麼樣的人? 憑什麼我就不能活著。”
怪物啐了一口,無法表達情緒的臉猛的湊到阿彪臉上,狠狠的說道,“別人我不管,但是你,從你拋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該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下場。”
“拋棄孩子?”
阿彪頓時明白過來,盯著怪物仔細一打量說道,“你是給女孩吧,難怪。。。。。。難怪你會這麼對我。”
怪物不再說話,此時的阿彪已經和死沒什麼分別了,恐懼對他來說,也變的微不足道起來,於是說道,“你的不滿難道不應該報應到拋棄你的人身上嗎? 我又沒有怕拋棄你,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
“公平?”
怪物冷哼起來,“什麼是公平,我一出生就沒享受過公平,所以對你,也不用不上那兩個字。”
說完,怪物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雙手來回揉搓著,阿彪心裏一涼,“又要開始了。”
反正自己也是抗拒不了,於是幹脆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著怪物新一輪的遊戲。
誰知,阿彪等了好久,直到身上開始恢複知覺,始終沒有等來怪物的動靜,於是好奇的睜眼一看。
“咦? 它跑了?”
四周空空如也,沒有枯骨,也沒有怪物,連地上的大坑,也消失不見,一切彷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阿彪疑惑的看著四周,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沒那麼痛了,就連無力感都消失的幹幹淨淨,趕緊拉開衣服一看,身上果然半分傷痕都沒有留下。
“這是這麼回事?難道我做了個夢?”
阿彪懷疑自己的記憶出現偏差,繞著二樓摸索起來。
“咦,這是什麼?”
阿彪被角落裏,一點點星光吸引過去,借著打火機的光芒,定睛一看,阿彪頓時驚叫起來。
“嬰花,這裏怎麼會有嬰花。”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在臉上掐了一下,再一看,嬰花依舊穩穩的插在那裏,一時間激動的雙手顫抖起來。
“嬰花,想不到這裏能有嬰花,難道是老天眷顧?”
想到嬰花之前給自己帶來的幸運,阿彪毫不猶豫的將嬰花吞了下去,奇怪的是,這一次,阿彪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感到不適,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是假的?”
阿彪有些疑惑,可轉念一想,這嬰花又不是市場裏兩塊錢一大把的野花,哪那麼容易作假,於是隻當是自己有了抗體,大搖大擺的走上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
“有了嬰花,我應該可以順利走出去了吧,畢竟之前。。。。。。”
想到這,阿彪竊喜,妻子應該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自己非但沒有死在嬰塔,反倒是意外得到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