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離開這裏。”
父親的冰冷,頓時化作無數把尖刀,刺進文寧的心裏。
“你既然帶我來這裏,不是早就應該想到我要救他的嗎? 如果不想讓我救,為什麼又要帶我來這裏,爸,你變了!”
頓時,文寧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一股腦全都砸到了父親身上,“既然你不救,那麼我來。”
說完,文寧拉住王智的雙手,微微弓起身子,想要將王智背處密室,可不想,王智的身體,竟然出乎意料的沉重,甚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無論文寧怎麼使勁,都始終無法撼動分毫。
“爸,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這一刻,文寧不想再跟父親周旋下去,暗暗下定決心,一旦父親將王智身上的禁錮解除,她就立刻帶著王智離開,並且,以後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這個家,也是不會再回來了。
“爸,你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我搬不動他。”
父親始終沉默著,表情比剛進來的時候,似乎更加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樣,時不時的,眼神裏還會閃過一絲擔憂。
文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印象中,她的父親,從來都是籌謀得當,任何事情麵前,都能泰然處之的存在,如今這樣,莫非,因為王智,讓父親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想到這,文寧也終於冷靜了許多,麵對父親的沉默,她不甘貿然插話,隻好趁著父親來口之前,緩緩坐到王智身邊,輕輕的撫摸起他的頭發。
“王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文寧自言自語,本來也隻是打法心中惆悵,沒想到,話音剛落,沉睡中的王智,雙手竟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雖然隻是很輕的一下,但還是被文寧瞬間捕捉到了。
“王智,你能聽到我說話,是不是。”
文寧試探著付到王智耳邊,說了一句,下一秒,王智的雙手,再次顫動起來,明確的給出了回應。
一時間,文寧欣喜的差點崩起來,拉住王智的雙手,就迫不及待的對父親說道,“爸,他能聽到我說話,真的,他還回應我了。”
相對於文寧的激動來說,父親顯的平淡許多,輕聲說道,“我知道,他一直活著。”
終於等到父親開口,文寧幹脆順勢說道,“那麼我們趕緊把他送去醫院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父親卻突然臉色一冷,說道,“不行,他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麼?”
文寧不解,不能離開這裏,那麼要自己眼睜睜看著王智去死嗎? 不,她做不到。
可還不等文寧反駁,就聽父親解釋道,“他之所以不能離開這裏,是因為,隻有呆在這裏,他才能繼續活下去,一旦出了這個門,那麼,他一定會被五馬分屍,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文寧一聽,當即就忍不住反駁道,“爸,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胸口,插著的是一把匕首,匕首啊,如果不馬上動手術把匕首取出來的話,王智必死無疑,爸,我求求你,放我們出去吧。”
文寧說完,看到父親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就聽父親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你看完這個就知道了。”
接著,父親走到王智床邊,隻見他伸手進王智的衣領中鼓搗了幾下,轉身遞給文寧一張早已褪色的張片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文寧認得,那就是當初自己在大哥家找到的照片,曾經,還因為它,懷疑了王智很久,於是便對父親說道,“這個,我早就看過了,是王智太爺爺的照片。你給我看這個是想要說什麼?”
接過照片的文寧,心中不禁好笑起來,難道這就是王智不能離開密室的理由,一張照片? 嗬,荒唐。
就在文寧偷偷嘲諷的時候,父親突然說道,“誰跟你說這是王智太爺爺的?”
“這就是王智!!!!”
頓時,文寧忍不住笑了起來,“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照片上的人,即便不是王智太爺爺,那也絕對不可能是王智。”
說著,文寧將照片湊道父親麵前,還特意指了指哪一行小字,“民國三年,爸,活到現在最少也兩百歲了,王智有兩百歲嗎?”
文寧,自信的看向石床上的王智,雖說他長相並不算出眾。頭發也早已因為多年的辛苦勞作而變的花白,但,文寧十分確定,他沒有兩百歲,他也不是照片上的男人,他,是王智,是自己的丈夫。
“哎。。。。。”
突然,父親 一聲歎息,連連搖頭,隨即突然問了一個,跟眼前的事情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問題,“小寧,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們家沒有任何人用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