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半夜,村民都早早睡下,說來,宗明可以很輕鬆去到目的地,甚至都不花不了多少時間,可此時的他非但沒有馬上出發,反倒是愁容滿麵遙遙望著那戶人家犯愁。
原來,要走到那戶人家,期間必定要經過村長家,雖說村長已經早早睡下,但他家的大黃狗,那可是出了名的警覺護家。
但凡是一隻耗子經過,都能瞬間引來那條大黃狗的嚎叫,大黃狗一叫,被驚醒的村民,一定不會放過半夜鬼鬼祟祟的宗明。
一想到被大黃狗發現以後,自己很可能會被村民亂棍打出村子,宗明就頭疼不已。
“要不,幹脆把狗弄暈算了。”
好不容易想出一條計謀,可下一秒,還沒來得及高興,宗明就再次陷入到惆悵當中。
此時的他,身上出了一把砍柴刀之外,就是一些手電,繩子之類的東西,先不說能不能用柴刀拍暈大黃狗,隻怕是還不等他靠近,大黃狗就已經嘶吼起來。
要真是那樣,還不等他弄死黃狗,村民就已經把他團團包圍起來,要真是到了那個時候,就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看來,弄暈黃狗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宗明呆呆的盯著遠處打量起來,想著,如果從村子後麵繞過去呢,他依稀記得,哪裏早年間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房屋倒塌之後,留下一條幾米寬的溝壑。
村民見溝壑太深便紛紛搬離,久而久之,那兒就荒了下來,時間一長,還總能傳出一些神神鬼鬼的閑話。
宗明想著,不知不覺便已經走到溝壑麵前,隻是,眼前的這條溝壑,卻是比他想象中,要寬上許多,也深上不少。
宗明打著手電,仔細看了一圈,隻見眼前的溝壑,足足五六米那麼寬,至於深度,宗明因為實在看不到底,便仍了一塊石頭下去,憑著石頭落地的聲音估計,最少也得十米左右。
最重要的是,溝壑周圍,根本找不到能夠攀爬竭力的地方,四處像是被人故意打磨過一樣,光滑的甚至都能反光。
這下,宗明徹底傻了眼,本想著從溝壑爬過去,受點輕傷,也總好過被大黃狗吆喝到人盡皆知,可如今,這黑洞洞的溝壑,別說是爬了,就算是稍微靠近一點,宗明都會背後一陣冰涼。
眼看著這個辦法也行不通,宗明隻好重新走回當初跟老人相遇的地方,靜靜的坐在大石墩上,思考著如何才能讓大黃狗閉嘴。
很快,宗明便陷入了沉思,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正在逐漸靠近的黑影。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肩膀有些沉甸甸的,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酸脹的十分難受,下意識就想放下背包。
可當他抬起雙手,看到胳膊上搖搖晃晃的背包帶子時,猛然一怔,既然背包在這,那麼壓在肩膀上的又是什麼?
難道是。。。。。。。。。
之前經曆的種種還沒來及完全消化,再加上此時安靜壓抑的氣氛,宗明一時氣短,口中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額頭已然冒出細密的汗珠。
“是誰?”
宗明小聲詢問,見沒有回應,便緩緩轉身,這期間,他早已不自覺腦補出各種恐怖的畫麵,同時緊緊握住手中的柴刀,暗自鼓勵,不管來者何人,先砍了再說。
“啊。。。。。。。。”
宗明終究還是有些扛不住這樣壓抑的感覺,大叫一聲壯膽,快速舉起手中的柴刀,對準眼前模糊的人影就砍了下去,手起刀落,不帶半分猶豫。
“去死吧。。。。。。”
這一刀,宗明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柴刀落下的瞬間,隨著鐺的一聲悶響,隨即從虎口處傳來的酸麻觸感,頓時讓宗明暗自欣喜。
“骨頭還挺硬啊,不過比起我的柴刀,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可是下一秒,宗明就徹底愣在了原地。
柴刀穩穩的坎進石墩,不偏不倚正好卡在石墩唯一的縫隙裏麵,四周空空如也,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寥落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