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眼前這個叫做武大山的男人,忽然緊緊抱住自己蹲在地上,腦袋深深的埋進膝蓋當中,肩膀劇烈顫抖著,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姐,要不咱直接告訴他真相得了,怪可憐的。”
我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痛苦,隻是看著一個七尺男兒,如今在我麵前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到底還是有些不忍,於是上前輕輕扶住他的肩膀說道,“這裏就是往生樓,我是老板。”
“你說啥?”
武大山明顯愣住,呆呆的盯著我,通紅的雙眼中,寫滿了不解,疑惑,和不可思議,彷佛我是因為同情,這才編出一個安慰他的借口一般。
“我說,這裏就是你要找的往生樓。”
此時的武大山明顯還沒有緩過神來,依舊愣愣的盯著我,林昭見狀,連忙上前扶起他說道,“老哥,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什麼想要的,隻管說就是了。”
這下,武大山終於緩過神來,一把推開林昭,連連後退,幾乎都要退出門外了,這才兩手扒著門框,質疑道,“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我身上的東西吧。”
“我可先說好,東西給你們,我是沒什麼意見,也不想管,但要是被饕餮發現,我會毫不猶豫說是你們逼我的。”
這武大山,擺明了就是不信任,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重的戒心,於是,我隻能讓林昭去給他解釋,畢竟他們男人之間,總要好說話一些,再者,我是最不擅長跟這種頑石一般的人打交道。
果然,在林昭那副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下,武大山終於再次走回客棧,不過依舊全身戒備,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挑了一個離我還算遠,但又不會影響交談的位置坐定。
“昭,你小子怎麼勸的,怎麼還這副德行。”
林昭無奈攤手,說道,“這就不錯了,趕緊交易,看看饕餮到底讓他帶什麼東西了。”
說完,林昭變摩拳擦掌的站到一旁,滿臉期待的對武大山吼到,“老哥,趕緊的,要啥隻管跟我們老板娘說。”
“我想。。。。。。”
武大山明顯沒有放下戒備,目光不斷在我和林昭身上來回跳動,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說。
急的林昭忍不住催促起來,“我說你,油鹽不進是不是,剛剛跟你解釋那麼多,感情我都白說了是不是。”
武大山明顯一愣,“我這不是在考慮嘛。”
“考慮,嗬。”
我和林昭默契一笑,都明白,這不過是武大山的借口罷了,他還是不信任我們,眼看天色已經開始發白,該是關門謝客的時辰。
於是我悄悄對林昭使了個眼色,林昭立馬冷聲說道,“那個誰,我們要關門了,你,滾蛋。”
說著,一個箭步衝到武大山麵前,拽起他粗壯的胳膊,就往外拉扯,武大山先是一愣,“你幹啥?”
“滾蛋滾蛋,耽誤大爺睡覺。。”
林昭不耐煩的拉著武大山往門邊拽,武大山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把抱住門框,死乞白賴的說道,“你們咋這樣,我不說了考慮一下嘛,做生意不還得有個討價還價的時候嘛。”
“討什麼價,我這不做你生意,滾蛋,滾蛋,再不滾,我弄死你。”
見林昭發了狠 ,武大山連忙說道,“行行,我不考慮了,我想活,救活我,那個東西隨便拿。”
林昭頓時一愣,扭頭遞給我一個這是什麼情況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無奈,見狀我忍不住偷笑起來,這武大山,還真是賤到家了,看來以後再有這樣的人上門,直接用暴力就好,省去多少麻煩。
“昭,回來。”
“你,那個什麼山,你也過來。”
武大山一聽,趕緊鬆開門框,一路小跑到我年前,滿臉殷勤的說道,“那個啥,就麻煩你了啊。”
“哼,把衣服脫了。”
武大山頓時一愣,連忙捂住胸口,一臉委屈的說道,“那個啥,我不是已經給你們石頭了嗎? 咋的,這還得多收一筆手續費嗎?”
“什麼手續費,趕緊的。”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武大山,不僅軸,腦子還不好使,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能想到那麼齷齪的事情,也不看看他那副尊容,有讓人想入非非的資本沒有。
一旁的林昭,憋的滿臉通紅,要不是礙於我的白眼,隻怕是早就笑的個人仰馬翻了。
“快點,磨磨唧唧幹什麼。”
看我臉色陰冷下來,武大山不敢再繼續耽擱,三兩下就把衣服給扯了個幹幹淨淨,一身肥肉晃晃蕩蕩,把我這客棧的空氣,都變的油膩起來。
可眼下,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連忙往他的胸口看去,隻見又白又肥的胸口之上,赫然長出一條三尺多長的黑色荊棘。
隻是武大山胸口上的荊棘,並不同於常人所見,雖說名叫荊棘,卻是一種形態酷似龍紋的瘢痕,而這瘢痕,正是我蛟龍一族獨有的印記,可用於識別身份,但也有傳遞消息的作用。
由於林昭曾在我肩後見過這樣的瘢痕,所以在看到武大山胸口的時候,,差點忍不住驚叫起來,他深知這個秘密萬萬不能讓武大山知道,於是隻能暗中給我投來詢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