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重要線索, 自然不是那麼好找的。更不用說屋子很大, 即使十個人分散開來全力以赴的找, 要在一天內搜完屋內所有房間所有角落也顯得很勉強。
若是要加上外麵偌大院子的話, 那就更無異於癡人說夢了。
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尋找的方向,不用再惶恐著等死,根本沒人去提起這掃興的事。
樊夏把前廳幾個沙發翻了個底朝天,沒再找著第二張日記。
她一扭頭,看到謝逸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掛在牆上的幾副畫,一看就知道沒認真在找。
樊夏走過去拍拍他的肩:“你在想什麼呢?”
謝逸回過神來,沒有絲毫被抓包偷懶的窘迫, 表情一本正經地說:“我在想彼岸不會設置無解的難題, 既然給出了我們日記的線索, 肯定有什麼便攜的方法或隱晦的提示能讓我們在最短時間裏找到其餘的日記。”
樊夏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那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謝逸攤了攤手:“目前還沒有。”他看了眼大門的方向:“那幾個人應該快回來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 他話音剛落, 大門就被推開了, 李昂幾人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樊夏打眼一瞧, 哦豁, 少了個人,那個性感火辣的陳莉不見了。
她心中一動, 開口問道:“你們進濃霧裏了?”
這話一出, 那幾個人的臉色更難看了些,眼底透著隱隱的絕望,往沙發上一躺就不再動彈,顯然剛才的經曆稱不上好。
劉以同看看他的同伴, 沒人想開口說話,他推了推眼鏡,意簡言賅地把剛才發生的事說出來:
“我們開車進了霧,筆直向前開了有將近二十分鍾。出來後就發現我們回到了原點,而且……”他停了下,又看了看他的同伴,才沉聲道:“陳莉消失了,進霧前她還在,出來後就發現她消失了,我們誰都沒察覺到她是怎麼消失的。”
謝逸一下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你是說你全程沒有打方向盤一直開的直路,結果出來後發現回到了原點?霧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若是霧裏有奇怪的東西他們就不會覺得陳莉的消失詭異了,未知總是最可怕的,否則他們不會害怕到重新回到這間屋子裏。
房子鬧鬼,總比直接丟了性命好。
劉以同點頭道:“對,我沒有打方向盤。那個霧氣雖濃,但我們全程沒有看到除霧以外的東西。車門也是完好的,沒有外力破壞的痕跡。”
樊夏懂了,莊園外的霧氣主要作用是為了阻止他們離開這裏,至於陳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能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警告?
“嗬,現在再來討論這些有什麼用?反正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吳燕眼神譏諷絕望,表情似哭似笑:“我早說了快點離開這裏,你們卻不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樊夏暗道,從你們進來這座莊園後就晚了,早離開晚離開都一樣,反正都走不了。
李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嘴裏喃喃著:“我不會死在這裏的,我不會死在這裏的……”
他充血的眼珠在前廳裏的其他六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了樊夏和謝逸身上,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氣勢洶洶地就朝著他倆衝過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們這群人搞的鬼?”
樊夏被他那吃人的眼神嚇了一跳,關他們什麼事啊?他該不會以為昨晚的鬼潮和外麵的濃霧是他們搞得吧?
很顯然,李昂還真是那麼想的。
他衝到近前舉起拳頭就想用武力製服把他們困在這裏的“罪魁禍首”,仿佛打倒了他眼中的這群怪人就能離開這裏一樣。
謝逸把樊夏護在身後,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李昂膝蓋上,踢得又準又狠,李昂當場就跪下了。不等他重新爬起來,謝逸迅速上前在他脖頸處補了個手刀,“碰”地一聲,李昂正麵朝下徹底暈了過去,手還擺著舉起拳頭的姿勢。
樊夏被那肉體砸在堅硬地麵上的聲音刺激得眨眨眼,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這得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