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猛鬼公寓4(1 / 3)

老酒鬼說5樓往上沒有人住是真的沒有人住, 樊夏越往上走, 越能感覺出來上麵的樓層裏缺少了一絲人氣。

也不知是租房淡季, 還是因為這所公寓成為了任務地點的原因, 整個公寓裏除了房東父女和幾個租了很久的老住戶外,居然就隻剩下她和張衡兩個新來的租客了,人少得可憐。

不過這樣更好,避免了將更多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樊夏一口氣爬到10樓,發現再上不去了,才開始往回走。她回到7樓,在據說是司月之前住過的702室外站了一會,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現在撬門進去。

看是肯定要進去看看的, 但白天太過於招搖了, 雖然不一定有人會上來, 可萬一被人碰見, 她要怎麼解釋自己鬼祟的行為?保險起見, 還是等晚上大家都差不多休息了再找機會進去。

這麼想著的樊夏, 尚不知道接下來的兩晚她都沒有機會再來了。

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她順著樓梯原路返回, 在下到4樓和3樓之間的樓梯拐角時,忽聽下方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別看那女人表麵假正經, 實際上還不是個不怎麼安分的, 張哥你可真是被她給騙了。有些人呐,看起來像是個好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私底下誰能想得到她玩得有多開?張哥你是沒見著, 連她男朋友都不要她了,也就你是人好,還一直惦記著她。可要我說啊,是真不值得。”

女人話語裏的惡意滿得幾乎要溢出來,在談及“她男朋友不要她”的時候,更是帶著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這樣啊,真是謝謝你了。”男聲說。

女人又嬌又媚地笑:“不用謝,哎,張哥你等我一下。”

原來孫曼和張衡。

想起昨晚孫曼的不喜,樊夏沒有急著下去,她躲在樓梯拐角後麵微微探身,正好看見穿一件玫紅色真絲吊帶睡衣,散著頭發的孫曼返身回了屋裏,又很快出來,手裏拿著一疊彩色便利簽和筆,低頭刷刷地寫了什麼,撕下一張,再妖妖嬈嬈的印上個紅色唇印。

“張哥,這是我的電話,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或者上樓來找我也可以哦。”

孫曼素手一揚,將寫著電話號碼的便利簽紙條貼在張衡胸膛上,同時暗示意味十足地衝張衡拋了個媚眼。

“……”

樊夏看到這裏就沒有再看,收回了身體,等到下麵傳來關門聲才繼續往下走,正對上張衡扭頭看過來的眼睛。

張衡:“……”

樊夏:“……”

張衡臉上快速閃過一抹尷尬,伸手將胸前貼的紙條摘下來團吧團吧捏成一團,然後掩飾地摸了摸鼻子,走過來小聲問:“要不要交流下情報?”

樊夏神色自然地答應道:“好啊。”

當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兩人出了公寓,就近找了家賣奶茶的小店,點上兩杯原味奶茶,互相總結一下各自搜集的線索。

總的來說就是樊夏打聽到的那些,可以簡單歸納為3點:

1、司月曾經是幸福公寓的租客,於4個月前離開了了,但沒有人看到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就是有一天突然發現,好像接連幾天沒見著她人了,才知道她偷偷走了。

2、司月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來到幸福公寓合租,後來發生了情·色事件,司月和男租客的事情暴露,兩人因此分手,最後相繼離開。

哦,對了,還有林筱筱,也是司月的同學,目前唯一一個可能知道司月離開去了哪裏的人。

可惜他們都沒能從林筱筱那裏問到什麼,對方膽子太小,樊夏甚至連話都沒能說上兩句,就被拒之門外。

想從林筱筱那裏打聽消息,感覺很難。

3、也是樊夏覺得最重要的一點。

司月在租住期間,似乎和其他租客之間的關係相處得並不好,每個人提起她的時候要麼避而不談,要麼就不是什麼好話。

劉神婆和孫曼更是直言說司月不安分,背著男友到處勾勾搭搭,風評差得不得了,以至於最後落得個被男朋友拋棄的下場,真是報應不爽。

這兩個人,一個是摳門又貪財的老太太,一個是僅從對待她和張衡截然不同的態度上,就可窺見本人是個對其他漂亮女生心懷惡意嫉妒的女人,她倆的話都帶有濃重的主觀意味,在可信度上要打個折扣。

也就是說,她倆的話可以用作參考,但不能全信。

至於公寓裏的男租客,劉神婆和孫曼都沒明說司月具體是和哪幾個男租客亂搞的男女關係,有可能有人已經沒在公寓裏住了也說不定。

至今仍在公寓裏住的,302的吳應就不用說了,看見個漂亮女人就上去獻殷勤,跟色中餓鬼似的,壓根不像是個正經人。如果司月真的和人亂搞,有一說一,他絕對是跑不了。

另一個住在503的老酒鬼與司月的關係也非常耐人尋味,他聽到司月的名字時在心虛什麼?又在恐懼些什麼?

這裏麵絕對有故事。

綜上所述,吳應和老酒鬼的話也不能全信。

那這裏還有誰的話能信?

張衡提議說:“不如去問問房東,既然大家都說他是好人,那他的話應該會更公允一點?”

房東嗎?

樊夏想了想,吸了一口珍珠咬在嘴裏,嚼吧嚼吧咽下去,搖頭說:“房東也要問,但我們不能聽信任何人的一麵之詞,搜集信息還是多方麵的好。劉神婆不是說司月和她男朋友,還有林筱筱去年剛大學畢業嗎?不如去他們讀的大學裏看看,應該還能打聽到點什麼。”

張衡說:“可我們不知道司月就讀的大學是哪一所,要找人查一查嗎?”

樊夏覺得這不是問題:“房東要登記租客的基本信息,他應該會知道。”

張衡點點頭:“你去大學調查,那我去查司月離開公寓後的行蹤吧。”頓了頓,他又皺眉道:“要找到司月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真身”,我想我們還是得先弄清楚司月最後究竟去了哪。”

張衡會這麼說自是有他的理由,他接著解釋道:“雖然彼岸將我們安排在幸福公寓,卻不代表‘司月的真身‘一定會在幸福公寓不是嗎?任務裏說過‘租住期間活動範圍不限,租住時間不限’,這既可能是指‘司月的真身’在公寓,允許我們去往各處調查線索,也可能是指‘真身’不在公寓,隻是有重要線索在公寓,我們還得去其他地方找‘司月的真身’,所以才不限製活動範圍……”

兩種皆有可能。

樊夏沒說話,咕嘟咕嘟幾口將奶茶喝完了,空杯子扔進垃圾桶。

按照往常的經驗,她個人更偏向於第一種可能,但也隻是偏向,不到最後,誰也不好說彼岸將他們安排在幸福公寓的目的是什麼。

樊夏認為現在沒必要想那麼多,還是先把能拿到的線索都拿到手最實在,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於是當天下午,樊夏再次找上房東,向他詢問司月的事。

為了防止露餡,樊夏用的仍然是上午在劉神婆那裏現編的說辭。

說司月曾經推薦過她來這裏租房,可她來了卻沒見到司月,今天上午問過公寓其他租客才知道司月早就走了雲雲。

再順勢提起她找司月有點私事,電話聯係不上她,然後委婉地問房東有沒有什麼司月當初留過的其他聯係方式,或者地址也行。

房東因為上午的攝像頭事件正處在心虛內疚中,看她的眼神裏都帶著不好意思,再加上樊夏表現得很急切,房東同樣沒懷疑她的說辭,就努力地為她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