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菜——你在想什麼?”在我發呆的時候,五條悟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
“沒什麼。”我朝人一笑,抬手按著人的肩膀讓他乖乖地坐下。
其他的不說,七海因為和我夠熟並且某種程度上把我當信任的老師了,才會吐出真心話。
他說到的【既然他那麼強,幹脆所有的任務都讓他去不就好了】這種想法……我覺得不會是單他才有的。
隻不過這種看似怨懟的話,明麵上是對五條悟的不滿,實際上卻是因為深知自我的差距從而產生的對自我的怨懟吧……
五條悟的絕對的強導致了他現在絕對的忙。
基本上是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他就要一臉不開心地被喊走了。
這也讓我困惑——今年的災害真的有那麼多嗎?難道是和之前的星漿體事件的後遺症有關係嗎?那個天元大人真的找到了新的、合適的星漿體同化了嗎?
看五條悟這個狀態,我倒是不太好在他麵前表達這些疑問和不滿……怎麼著也要到他主動問我的時候,才能說。
不然顯得太刻意了,而且那種談話沒有效果。
這邊進度緩慢,我又有精力,所以我就……多關注了一下池袋的事情。
折原臨也那家夥又折騰出了一堆有的沒的,我上次在對方那邊安裝了的竊聽器還沒有被發現,我得以知道了不少事情——就像是現在池袋的三霸,罪歌之母園原杏裏、dollars創始人龍之峰帝人、黃巾賊首領紀田正臣,這三個高中生是好友但是都互相瞞著對方自己的身份。
我決定改天折原臨也讓我生氣了,我就寫封匿名信互相告訴這三個人另外兩個人的身份,並且告訴他們折原臨也在其中的作用。
令我意外的是,這事情發展到最後演變成了……折原臨也培養出來的自己的信徒、並且是他命令這個信徒去接近紀田正臣從而掌控他的……這個信徒愛上了紀田正臣反水了,並且兩個17歲的高中生休學私奔了。
得知此事的我立馬第一時間給鈴木一葉打了電話,然後很遺憾地得知她目前還沒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有的時候我都想著讓她幹脆和她的發小湊對算了,她的發小也是個帥哥、還是大財閥的獨子門當戶對的,就算以前打籃球打出精分有點誇張但是人家現在也好了啊!
可惜她一直有些怕她的發小,從沒敢肖想過對方。
唉,我決定如果一葉畢業了依舊戀愛失敗,為了幫她報仇,我就把折原臨也介紹給野崎吧。野崎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
私奔啊……
我皺起眉頭——唔……倒是可以作為planb先放著。
“陽菜,今年的miss東大快開始了吧?你要報名嗎?”
“……你!不準、給我、動什麼、歪心思!”
上次都差點成為冠軍了!而且獲得了幾乎所有的女性票數!新入學的都有學妹衝著我來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綠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在五條悟找我來說話之前,我先接到了來自我準弟弟的求助。
那是九月份的一天,我正在為十月份的新學期做預習準備,接到了電話。
【陽菜姐。】
“嗯?怎麼了?”
【你總是說有普通人的方法。】
“嗯?是……?”我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太對勁,語氣都變得有些遲疑了。
【那如果普通人仇視咒術師並且傷害到她們了呢?】
她們?——我敏銳地抓到了這個關鍵詞,覺得那邊可能出了什麼具體的事件了。
不過問題還是要好好回答的:“那就……報警然後進行社會援助,如果人數多你害怕法不責眾的話就找一個好律師把所有人都告了啊?普通人做錯事當然也有普通人的法律去處理,咒術師在身為咒術師之前還是自然人啊,當然享有法律保護的。”
【……】
“傑。”
【嗯?】
“遇上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裏,需要我過來一趟嗎?”
【……好。】對方應聲完之後又改口,【不了……這邊過來路太遠了,而且不安全……】
“那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來幫忙想辦法。”我直覺這件事情比較嚴重,而且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情緒不太穩定的樣子,於是把聲音放緩了一些,“我就算不過來,也有辦法處理的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應了一聲:【好。】
我鬆了口氣,開始聽對方的講述。
其實事情不複雜,就是這次傑去執行任務,但是發現那個被咒靈困擾的村的村民把咒靈造成的災害歸結到村子裏的一對有咒術天賦的雙胞胎身上,並且將人關進了籠子裏虐待。
我問來了地址之後,查找那個縣區域負責的警察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姓氏諸伏,又趕緊大半夜給認識的朋友打電話說明這件事問問看是否是親戚。
我還算幸運,那位諸伏就是我這位朋友的親哥哥,這麼聯絡上了之後……這些後續就可以交給警方了——這虐待兒童罪絕對成立的!
不過我也沒有閑著,在跟媽媽說了一聲之後,就趕緊出門跑去那邊。
因為路比較遠,到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在警局見到了剛做完筆錄出來的黑發少年,我和他對視片刻之後,朝人一笑,舉起手中的紙袋道:“我聽說這個地方的土豆餅很有名,剛好過來特別早都不用排隊就買到了……要一起吃一點嗎?”
對方走到我跟前,接過紙袋。
然後我們一前一後地坐下,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那兩個孩子已經救出來了吧?”
“嗯……警察帶人去醫院做最後的檢查了。”
“她們既然有咒術天賦的話,也不能隨便給其他人家收養……我會去問問能否我們家收養的。你覺得如何?”
“嗯。”
我:“……”糟糕,居然有我都沒話說的一天!
如果是之前的話,我還可以侃侃而談一番,但是真的遇上事的時候,我覺得說大道理起來簡直就是在ky,就跟少年漫裏打不過敵方boss就開始說教式台詞企圖口遁一樣無用!
好在估計也不是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沉默難受,夏油傑開口了:“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想要殺光那些愚昧的村民的。”
我一怔,倏地扭頭看向他。
而黑發少年則是目視前方,繼續說了下去:“有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感覺咒術師這條路看不到盡頭。然後我想到了,七海在你的影響之下做出了其他的選擇,感覺他已經如釋重負了……所以我想,也許你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