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戚冷之還是那句話,但是隻有他心裏清楚,他是否真的不在意。
戚景田喜歡戚冷之的大氣,為他倒了一杯茶,說道,“你的性子跟你娘極像,縱是寬宏大度,快,你來陪我下一會棋。”
戚冷之後背一僵,一口將茶水飲盡,果然是苦澀。
楊新語聽著白離喋喋不休,不知何時睡死過去,等她再睜開眼,月光透過屋頂灑了一地,如水一般柔和。
屋外聽不到一點聲音,她的右手邊有一塊饅頭,看上去幹巴巴,沒有一絲水分。
楊新語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饅頭啃了一口。
實在是硬,不知放了多少天,跟石頭一樣。
楊新語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個人質的生活實在是慘。
可是沒辦法,隻有填飽肚子,才能想辦法逃走。
本來三人脫身不易,但是現在是兩個人,應該沒那麼難。
想到這裏,楊新語大聲嚷嚷道,“人呢?我肚子疼,我要去茅廁。”
“吵死了。”年長的男人推開門,口中還打著嗬欠。
楊新語看了一眼,不自覺被傳染,也跟著打了一個嗬欠。
“大叔,我是真的急,你總不能讓我在這裏大出來吧?”
說完中年男人也冒頭,從外看了一眼,一臉的嫌棄。
“算了,大哥我陪她去一趟茅廁,你把另外一個看緊了。要是人不見,你我難保性命。”
楊新語沒想到男人跟得很緊,她進了茅廁,男人就在門口等著。
她透過縫隙能看到男人,還隱約能看清四周的景致。
不過因為天黑,看的不是很清楚,倒是四周很是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沉睡。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男人用力踹門道,“好了沒?薰死我了,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麼能蹲。”
楊新語並非真的肚子疼,蹲的腳都麻了道,“我馬上就出來。”
接著原路返回,又被綁到柱子上的時候,白離已經睜開眼,急急問道,“你去哪了?”
“茅廁。”楊新語說著壓低聲音道說道,“借著去茅廁,我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這裏應該很偏僻。”
也就是說,如果逃走很容易被抓回來,所以不能輕易做決定。
“不會吧!”白離本就沒什麼希望,一下子哭喪著臉道,“我和爹才相認,不會再也沒機會見到他?早知道,我就不鬧別扭,還能多呆在他身邊幾天。”
如果楊新語手沒被綁,她一定會給白離一個暴栗。
“想什麼呢?徐冷之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我。”
“說的也是。”白離想起戚景田的模樣,小聲嘀咕道,“我看徐冷之認得這個爹,定是大富大貴之人,你說他抓你我做什麼?”
“不知道。”楊新語否定得很快。
可實際上她很清楚,這事要不跟大東家有關,要不跟蘇惜歸有關。
說完楊新語又加上一句,“好了,早點睡。”
白離瞪大眼,最終有氣無力道,“又睡?你……你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