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你所說,絕不可能有錯。”蘇亦熙顯得異常激動,手一鬆,不小心弄掉了折扇。
楊新語正想機會難得,想要嘲笑他一番,卻見他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扔到桌上。
“玉佩本是一對,乃是當年父皇賞賜,暖玉乃世間罕有之物,如此質地至此兩塊,並無其他可能。我的這塊是出生時,母後便放在我身上,佑我平安。皇弟這塊……本該在母妃身上,但是我去探望母妃之時,發現這塊玉佩不翼而飛。”
楊新語拿過玉佩,跟她帶來的那塊,細細比對。
質地成色一模一樣,就連上麵的花紋,都如出一轍。
再摸其觸感,溫潤光滑,確實是一對。
“不翼而飛……”楊新語目光疑惑,喃喃道,“會不會……你真正的八弟,已經被產婆殺死,她偷偷拿走你娘的玉佩,來了一個移花接木?”
蘇亦熙撿起地上的折扇,不屑一笑道,“皇後固然是機關算盡,可她沒料到一點,這個產婆乃是母後的心腹。”
楊新語一怔,一臉詫異道,“這麼說,是你母後把玉佩給產婆,托付產婆帶走你八弟?”
“正是。”蘇亦熙眼眸微眯,難掩其中悲痛。
“母後知道,以皇後善妒的性子,必然容不下這個孩子,一直小心翼翼,努力保全腹中的胎兒。豈料人算不如天算,竟是遭遇難產,她奄奄一息之際,交給產婆出宮令牌,讓她帶孩子趕緊走。硬生生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等到我來,告訴我實情。”
蘇亦熙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楊新語,又恢複了平日的笑臉道,“當時,我不過是一個十歲孩童,母妃隻是一個嬪妃,背後更是沒有支持,隻能任皇後對外宣布,小皇子胎死腹中。隨後我利用母妃的眼線,調查產婆的下落,隻知道她去了東海州。”
東海州……
楊新語眼前一亮道,“聽說皇子成年,就能封地為王,你是有意要的東海州這塊封地?”
蘇亦熙眼中漸露鋒芒,他一身紅衣,狹長的桃花眼甚是明亮:“楊姑娘很聰明,正是如此,我來到東海州,不敢鋒芒畢露,就裝成一個閑散王爺,到處吃喝玩樂,實則是暗中經商,積累財富和人脈。皇後盯了我三年,看我確實沒有威脅,我這才著手調查八弟下落。”
說完,他又是似笑非笑,搖扇遮麵,給人一種執垮子弟的感覺。
就是這張臉騙過了皇後,也騙過了楊新語,後者輕輕搖頭,一聲歎息道,“王爺可真能忍,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所謂無巧不成書,誰知道你的八弟,竟被我那夫君收養?”
“是啊,巧,確實是巧。”蘇亦熙輕輕一笑,眸中意有深意。
看來這個楊姑娘,還不知道她那夫君是誰。
再看說起夫君二字,她那一臉的別扭,忽然同情起賀子沅。
所謂追妻路漫漫,說的應該就是賀子沅。
說到這裏,可以確定賀子君確實是小皇子,楊新語暗鬆了口氣道,“既然王爺可以肯定,我想借幾個人手救人。”
小白聽著兩人聊天,早就無聊得睡著了,蘇亦熙看了它一眼,笑道,“我把暗影交給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