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輕鄙的一眼便不再看她。喬羽凰先前在京城裏,嚷著要嫁進攝政王府的事,他有聽說的。
甚至還跑去求太後,讓蘇廷尉說情要自己娶她,這才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就翻臉如翻書。
背地裏到處抹黑他,說什麼嫁豬嫁狗不嫁他,求著她嫁也不嫁。
在他看來,這不過欲拒還迎的把戲罷了。妄圖以這種方式吸引他,真是癡心妄想!
君無邪厭惡的掃了一眼麵前的喬羽凰,墨玉笛輕輕一揮,她的身體便又有被掀起來的征兆。
喬羽凰渾身酸痛,看著王駕下的大理石地麵,她實在是不想再被掀下去了,一把扣住王駕的黑玉扶手。
“攝政王殿下,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威震天下的攝政王,不會真要與我一個弱小的女子計較吧?”
她說著話,鳳眼裏流露出幾分可憐的意味,扁了扁嘴。
“攝政王若今日非是不肯放過我,那,那也罷,反正攝政王殿下殺人無數,也不少我這個弱小的女子。”
封刹的嘴角一抽,這女人可真是會演戲,她哪裏是個弱小的女子?
將軍府的嫡女喬羽凰誰人不知,八歲就跟隨喬奉天習武,十二歲就上過戰場。
平日裏在京城也是欺行霸市,她哪裏弱小?
還有這女人說的話,倒像王爺仗著自己武功高強,隻會欺負女人。
攝政王殿下一言不發,麵若冰霜。
兩旁跪著的大臣也偷偷抬頭看向王駕上,臆測著攝政王殿下到底會不會殺喬羽凰。
倒是喬靜瑜此刻險些笑出聲來。
然而,喬羽凰的話音落,卻發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落下來的征兆。
那股風包裹著她整個人往攝政王的麵門而去,她死死的抓著王駕扶手不肯放手。
真是見了鬼,早知道他這麼不好惹,她就是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也不來招惹他。
現在好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如此羞辱。
這般滑稽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
到底是喬羽凰堅持不住,眼見手就快要鬆開,她索性回頭瞄了一下自己可能會落下的位置,做好被掀飛的準備。
君無邪冷眼看著她的小動作,手中的墨玉笛翻轉,輕易就將原本的風向反轉了,再抬手一揮,要將喬羽凰掀下去。
“媽賣批!”
喬羽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空中被吹的換了方向,氣的忍不住吼了一聲。
亦或是太生氣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扛著這股大風,飛快的往前一躍。
想將那王駕上拽的上天的君無邪,一起拖下來。
她披頭散發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抓到了他哪裏,隻感覺抓住什麼東西便死死的揪住。
反正王駕上隻有他一人,她總不會抓錯。
王駕下的文武百官瞧見上頭的畫麵,一個個抽搐著嘴角,不知該看還是不該看。
孔晟和喬靜瑜更是瞪大了眼睛,覺得君無邪一個忍不住,可能會直接將喬羽凰弄死。
清月嚇得眼淚都掉下來,繞在王駕一旁拚命的喊,“小姐,快放開!”
喬羽凰聽是聽見了,可那股風刮得她臉生疼,連眼睛也睜不開。
她若是放開,整個人勢必掉下去,於是乎她非但沒有鬆手,手上的力道反而大了幾分。
君無邪眼神凜然,握著墨玉笛的手青筋暴起,暗紅色的魔瞳也染了嗜血的殺意。
托腮的手輕輕放下,那股內力帶起的強風,漸漸停下來。
喬羽凰的身體,隨那風落下,沒站穩,閉眼朝她抓著的東西撲過去。
皇城外寂靜無聲,眾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吃驚到呆滯的神情,盯著王駕上的一幕。
喬羽凰整個臉,埋在攝政王殿下的胯間,雙手還抓著攝政王殿下不可描述的地方。
攝政王殿下臉色陰沉,血瞳幾乎要迸出炙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