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整個皇宮都是清亮的,淡淡陽光透過縹緲霧氣,溫柔的落在不願,琉璃瓦綻出點點光芒。
孟子嫻昨晚燒了一夜,一覺醒來渾身疲乏,醒來時眼神迷蒙,呼出的氣,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消散不見。
“小主,您醒了?”靈兒端著湯藥進來。
遠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孟子嫻不由皺緊眉頭,臉偏向一旁。
“小主,您昨晚燒了一夜,奴婢擔心極了。”
孟子嫻記得自己在靜妃寢宮暈過去了,誰送她回來的?
“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靈兒將藥端給她,一邊答道:“小主,您昨晚是由靜妃送回來的,看見您這樣,可把奴婢嚇壞了。”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後怕。
“昨晚靜妃娘娘非要親自幫您,不要奴婢動手,靜妃娘娘真是好人。”
孟子嫻聽後,陷入沉思。
靜妃親自幫忙,無非是因為宋淇河擔心暴露她的傷口,就會有之後更多的麻煩,後宮之中少有可以信任的人,他們與靈兒也沒有過多接觸,自然不肯信任。
“小主,您快把藥喝了,您好不容易退燒了,可別因為不吃藥又反複了。”靈兒擔憂的看著她。
孟子嫻看著黑乎乎的藥,皺著一張臉,心中糾結,最終一狠心,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在嘴裏延展開來,胃部湧上的惡心感,讓她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小主,漱口!”
將嘴巴裏的苦味散掉後,孟子嫻累得一下子躺倒在床。
“哎。”不由長歎一聲。
藥勁上頭,孟子嫻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叫了幾聲靈兒,發現沒人應,她不得不起身尋人。
出去後,隻見小院站著一位背影纖長的男子,靛藍色官袍,腰間紮條同色腰帶,黑發一絲不苟的束起,修長的身體筆挺如鬆,但氣質卻冷硬如霜,旁人無法接近。
聽到動靜的男人,轉過身來,孟子嫻這才見,原來是宋淇河。
現在白天,宋淇河是怎麼這麼明目張膽的進來的?
她還沒發問,宋淇河箭步上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頸,呼吸漸漸從體內消失,漲得滿臉通紅,雙手雙腳活動著以求自由,傷口被掙裂滲出鮮血。
“咳咳!你發什麼神經!”宋淇河一把將她丟在地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她一邊咳嗽一邊罵到。
“你昨晚做的好事。”宋淇河冷哼一聲。
“你記住,今後你若在宮中辦事牽連的不該動的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宋淇河眼中寒風乍現,陰冷的看著她。
孟子嫻一陣不知所措,她都不知道宋淇河在怪些什麼。
這莫名其妙的被掐,挨罵,孟子嫻心裏的火氣也起了,猛地站起身:“你一來就對我又掐又吼,不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還無緣無故警告我!”
“我是你的棋子,但也不是非要任你擺布,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
孟子嫻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倔強對視宋淇河,一臉不屈。
“對了,我雖然身中你的毒藥,但是我拉大家一起下水,是我的命要緊,還是你的靜妃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