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嫻被一箭射中了肩膀,疼痛蔓延到了全身,顧景城是自身難保,負隅頑抗,顧不得她。
她咬緊了牙關忍著劇痛,一手拽著箭柄,一手拿著短刃,深吸一口氣就狠心的截斷了這支長箭。
還未轉身就感到背後有凶狠氣息,一把劍揮之而來,孟子嫻足尖點地,急退!
側身躲避,死死拽著黑衣人的手腕,短刃一個旋轉,割斷了這人的手筋。
血液“噗嗤”一聲彪了出來,孟子嫻隨即欺身上前,一個利落割喉,便解決了這人,聲兒都卡在喉嚨裏沒能發出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濡濕,因為太過疼痛,已經沒有了知覺,精神也有些恍惚起來。
孟子嫻和顧景淵的背靠背,孟子嫻心中實在氣惱,一邊謹慎那些人襲擊上來,一邊低聲問道:“你之前就被暗殺過,你還沒長記性嗎?還敢一個人!”
還沒等他回答,又竄出來一個黑衣人,兩人陷入苦戰。
在她以為自己又要死在東盛這個世界的時候,一道青光在眼前閃過。
原來是一把劍,直直插入正要襲擊顧景城的一個人的胸口。
“主子。”
幾個穿著勁裝的男子突然落地,叫道。
“怎麼這麼晚?”
“被拖住了。”
孟子嫻聽見,這才反應過來,顧景城不是一個人,之前肯定就遇到刺客了,這些人被派去搜查了,然後又被拖住,這時才趕過來救人。
其實她,不過是被牽連。
孟子嫻一想到自己被利用,心中還未運平的氣便又堵住了。
顧景城的手下,很快解決了這些黑衣人,黑衣人都是死士,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此時,宋淇河竟然也到了此處,看見了滿地狼藉,臉色不善的看著孟子嫻,整張臉猶如一塊碳灰。
“我讓你出來的前提,是你不惹事,現在是怎麼回事?”
宋淇河走到孟子嫻麵前,開口就是質問,語氣嚴肅冷冽如冰。
孟子嫻張了張嘴,肩上的血腥氣鑽進嘴巴裏,想要辯駁什麼,最終以沉默相對,倔強的迎對宋淇河的眼睛。
“宋兄,其實是我……”
顧景城話沒說完,宋淇河就打斷:“我知道她擅長惹事,你不要做個老好人。”
“宋淇河!冤枉人有個限度!”孟子嫻終於憋不住,吼了句,動作過大,傷口被掙得更大。
孟子嫻失血過多,箭矢還未取出,臉色蒼白,還沒說完話,身子一軟就倒了。
宋淇河沒伸手去接人,反倒是顧景城眼疾手快的攬住孟子嫻。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先回你那。”顧景城抱著孟子嫻,對著宋淇河說到是。
“你們留下,將屍體處理了。”隨後吩咐了自己的手下。
“是!”
顧景城坐上宋淇河的馬車,一路到了丞相府。
回到丞相府,渾身濕透了的孟子嫻剛被送入房中,後腳就有人進去為她療傷。
顧景城和宋淇河站在外麵,顧景城手背在身後慢悠悠道:“你這次的確錯怪她了,這次是我連累了她。”
“我派身邊的所有人出去追人,也用自己做了魚餌,走在人多的地方,恰好就看了她,本想著她武功不俗,就拉來暫時當護衛。”
說到這,顧景淵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孟子嫻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