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嫻過了三天舒服的日子,傷口愈合結疤,而且還胖了一圈,臉色越加紅潤,看起來如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瑩白。
“孟姑娘今日養的不錯。”
孟子嫻正坐在庭院,石桌上擺了一壺茶,還有一幹糕點小吃,一手捏著書,一手拿著糕點準備塞進嘴巴,顧景城的聲音就出現。
她抬起頭,看向顧景城,微微一笑。
這幾日,顧景城來了幾回,兩人就著看的書談了下,發現觀點相似,便談得來了一些,加上在這裏的日子太舒服了,孟子嫻十分舒心。對顧景城也就態度良好。
“王爺,你來看,我今早發現了這書裏的一個很妙的地方。”
“哦?本王洗耳恭聽。”
孟子嫻雖是以敬稱,但著實習慣了,見到顧景城也不會行禮,除非是必要,說到興致處,更是直接湊了上去。
“這話本裏的故事,著實一轉三折。”
“這一人做賊心虛,想要滅口,結果反被滅口,那麼追查者的線索斷了,又出現了另一個魚餌,給了追查者,追查者繼續追查,抓到的不過是顆棋子,你說這追查者多可憐啊。”
孟子嫻嘖嘖搖頭,結局尚未看完,但是因為劇情精彩,不由得覺得可惜。
“這本倒是沒看過,既然這麼有趣,我得空也看下。”
之後又閑談了幾句,顧景城有事便離開了。
上次院落的美人,一打聽之下,果然是顧景城的妾室。
顧景城身為王爺,在先皇在世的時候賜過婚,但正妃身子骨不好,早早離世,顧景城後來又娶了一任妻,結果沒過多久又病死了。
接連幾次,顧景城克妻的名聲留下了。
好人家的女兒也不肯送人過去,送來的妾室,顧景城不收下,這唯一在後院的美人,名叫妙玲,是當初送來的一個妾,也是運氣好,活到了現在。
孟子嫻這幾日,也會常常去她那裏坐下,兩人喝喝茶,談談閑事。
妙玲眉目低垂,看起來抑鬱非常,是個病弱美人的樣子,實則脾氣倒是有一些的,被人送來當妾室,也實屬無奈,好在顧景城也是個紳士,沒動手動腳,見她無處可去,給了居所,允她自由,但終究在王府,自由有限。
景王府,奴婢平日裏見不到幾個,管家沒事找他的時候,基本上不在,妙玲終日待在府院,閑得無聊,無人可以說話。
孟子嫻來了,妙玲很是高興,話多了不少。
她曾是戲班裏的人,班主待她如親生女一般,從小走南闖北,也是混過一點江湖,吃過苦的人,和孟子嫻一見如故,經常將這以前在戲班的事。
“誒,這個帕子是怎麼變出來的?”孟子嫻饒有興趣,興奮的問到。
妙玲擅長變戲法,耍飛鏢,此時便是向孟子嫻展示如何將一條手絹變成兩條、三條、無數條。
“其實,說來也簡單,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相當於,你用另一件事,吸引在做其他事的另一個過來一樣。”
孟子嫻聽後,突然愣了下。
從開始查手絹那件事起,先是查到了淮貴人,之後更像是被人引過去查到了容貴妃,現在容貴妃死了,背後之人也找不到,那接下來,是不是又要來個人,進入她的視野,轉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