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嫻看了一會,不由皺眉,腳下放輕,悄悄的繞到了黑衣人背後不遠處。
“對不起,真的不是我啊,求求你不要再來找我啊!”
“我不是見死不救,真的!”
這個人哭著低聲哀求,涕泗橫流,一邊放紙錢入火盆,一邊磕頭,聲音很響,在這黑夜中,咚咚,額頭撞地的聲音很是清晰。
孟子嫻倒是聽出來是誰了,猶豫了半晌,沒有走進去。
淮貴人哭得很是厲害,口吃含糊不清:“不要再托夢給我了,求求你,不要騷擾我了。”
今日去探訪淮貴人的時候,她就生病了,結果這麼晚,跑來容貴妃寢宮祭拜,怕是心裏有鬼。
她倒不會認為是淮貴人殺了容貴妃,但肯定有聯係。
孟子嫻靈機一動,想到一個主意,雖然不太厚道。
她轉身去了容貴妃的寢宮,翻找了一下,拿出幾根白絲綢。
將白絲綢掛在身上,她施展輕功,從淮貴人身後飄了過去。
淮貴人哭得太入迷了,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孟子嫻頗有些無語,再次飛身略了過去,這才引起了淮貴人的注意。
“誰?”淮貴人眼淚布滿臉,嚇得頓時一愣,臉色一白。
孟子嫻趕緊換了個位置,趁她轉頭的時機,又從淮貴人身後飛過去,恰好一陣風吹過。
淮貴人渾身冷颼颼的,再次轉過身,火盆裏的火竟然滅了,她尖叫了一聲,將手上的紙錢丟了一地都是。
“不,不要來找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淮貴人起身,對著空氣又是求饒,又是跪拜,痛哭流涕。
孟子嫻看著她這樣,也是於心不忍,但是因為背後藏著真相,不得已為之,隻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這次孟子嫻直接當著淮貴人的麵飄了過去,淮貴人目瞪口呆,嚇得頓時失聲,想要暈過去,但竟生生的硬挺著。
“你為什麼要害我!”
孟子嫻運了些功力,聲音空靈縹緲,就像在淮貴人耳邊說話似的。
“沒,沒有!”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說的,那個太監,我也不認識!”
孟子嫻聽到關鍵的信息,太監?
“你真的不知道嗎,嗯?”
淮貴人哭得快要斷氣,不停磕頭,額頭上破了個大口子,血流不止,很是可憐,一邊說道:“不,不知!”
“那你知道有什麼特征嗎?”
“什,什麼?”
淮貴人雖然害怕極了,但是也知道,鬼問這些,難道是要複仇?
“你若不說,我隻能把你當成害死我的人,我要你索命!”
“啊!沒有沒有,我說!”
淮貴人渾身顫抖著,哭喊道:“是,是有個宮的小太監,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宮啊!”
淮貴人是真的害怕到極致,抽搐著,暈了過去。
孟子嫻見她暈了,將身上的白紗扯掉,看著暈倒不動的淮貴人,也是無奈。
但好在有了新線索,這後宮,宋淇河的眼線極多,總有一個會看見圍繞在容貴妃寢宮的一個小太監。
孟子嫻本來這次來的目的,還想要搜一番貴妃寢宮有無什麼值錢的玩意,現在心思退了不少,畢竟死者的東西,不拿最好,免得沾染了什麼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