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嫻黝黑的眸子,沉沉的看了一眼靈兒,靈兒抿唇,行禮道:“小主今日在整理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細小的竹條給弄傷了。”
宋淇河半信半疑,在他們兩人之間看了一個來回,也不知是否是相信了,點頭後找了個位置坐下,靈兒見兩人要談事情,懂事的出去了,順手將門關上。
“齊家已經被全部關押。”宋淇河說起這事,就有些低落。
孟子嫻坐在一邊:“那件案子,還有沒有機會翻?”
“皇上已經明令禁止不許再查。”宋淇河有些懊惱,扶額長歎。
“別想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已經盡力了。”孟子嫻隻能幹巴巴的安慰著。
宋淇河收起難過:“你這裏,沒有什麼事吧?”他猶豫半晌才繼續說道:“淮梔,我去找她了,她有沒有來找你?”
孟子嫻搖搖頭,心裏其實真的十分想要說出真相,可是她不能。
好不容易將宋淇河打發走了,靈兒走進來:“小主,您為何不說貴妃來過?”
“有些事情,不說比較好。”孟子嫻看著宋淇河離開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其實心裏也是滿滿的擔心。
宋淇河如今這麼相信陳淮梔,如果有一天陳淮梔真的做了對不起宋淇河的事情,那麼宋淇河,當如何自處,錯信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宋淇河回到府裏,立刻讓人去打聽,聽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心裏也是一沉。
他才不會相信,那是什麼意外,他可是瞧見了靈兒手上的繃帶,那時候端茶進來的時候,還滲出了血絲。
“主子,今日貴妃娘娘的確是去了,在您去之前沒多久。”
得到這個消息,宋淇河心裏五味陳雜,他在去找了陳淮梔之後,因為擔心陳淮梔去找孟子嫻,其實心裏也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陳淮梔不會這麼做,可是如今得到了真相,十分難受。
“淮梔啊淮梔,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宋淇河坐在暗沉的房中,長歎一聲,這句話在黑暗中消散掉,帶著無數的無奈。
陳淮梔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吩咐珍珠:“戴玉葵已經不能用了,解決掉吧。”
珍珠如今已經成了陳淮梔的一把刀,收到命令之後,帶著一些補品,前去戴玉葵的寢宮。
“戴貴人,您小產沒多久,我們家娘娘說,您的身體需要補補,希望您再次懷上龍嗣。”珍珠禮貌的說到,滴水不漏。
戴玉葵看著這一係列的補品,臉色刹那陰沉,對著珍珠道:“貴妃娘娘這是準備連我也要棄了嗎?”
“貴人這是說得哪裏話。”珍珠頷首,一直微微笑著,在戴玉葵看來,珍珠就像是個拿著把帶血的劊子手,站在自己麵前,將刀遞給自己,說讓她自己了斷。
“對了,貴妃娘娘還說,讓您多顧著點家人,別太自私了。”珍珠說完後,帶著人離開了。
戴玉葵看著這些東西,胸口起伏不定,她猛地將這些東西悉數全部掀翻在地上:“陳淮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