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的聲音,陳淮梔一點都不意外,她笑了起來,笑的很開懷,似乎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敲鼓。”她低聲對著珍珠說了一句。
珍珠對著鼓手道:“擂鼓——!”
這一聲聲鼓聲,咚咚咚的就像在敲打人心。
不過一會,許多穿著鎧甲的侍衛進來了,手上都拿著刀,每個官員身邊都站了接近兩個人。
“他。”陳淮梔指著剛才那個反對的人道:“對朕不恭,拿下!”
話音剛落,這人就被侍衛給一腳踢在了膝蓋彎,頓時跪了下去。
陳淮梔站起身,慢慢的朝下,顧景城想要動,可是身邊的侍衛發現,立刻拔出刀子,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朕勸景王不要做無謂之事。”陳淮梔目不斜視,經過顧景城的時候,冷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顧景城麵色冷然,額上青筋冒出,手死死的握成拳。
陳淮梔走到剛才那反對的人麵前,猛然抽出禁衛軍的刀,一下子插進了這人的胸口。
“朕記得,你是胡大人。”陳淮梔沒有插進心口,那胡大人一下子從嘴巴裏咳了不少血,顫著唇,一臉不可置信。
“你年級也不小了,早點退休也好,是吧?”陳淮梔笑笑,抽出刀子丟在地上,轉過身道:“送他上路。”
陳淮梔朝著台上走去,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胡大人倒在地上,身上鮮血橫流,嘶啞著聲音道:“東盛,早晚,毀在你,手裏……”
陳淮梔重新站回了台上,將衣擺一掀,霸氣的高聲喊道:“誰還要反對朕登基?”
她眼神看向顧景城,這裏隻有顧景城勢力很大了。
顧景城麵色陰沉,眼眸裏全然是冷漠,他死死掐著手心,眼睛看了下景王黨的人,這些人全部都看著他,等著他做決定。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就這樣跪了下去,行了個臣禮,沉聲道:“臣,拜見女皇。”
這是無可奈何的做法,景王黨如果今日不服從,可能明日抬出去的就是無數的屍體,成王敗寇,要學會低頭,還有暫時的認輸。
陳淮梔很滿意顧景城這樣,讚賞道:“景王能屈能伸,當真是一豪傑。”
這誇讚,就像是嘲諷,一根針,狠狠的插進顧景城的心裏麵。
景王黨見顧景城都已經認了,隻能遵從,這一個個的最後全部跪下了。
陳淮梔哈哈大笑,笑的不可自抑,呼喊道:“朕,擇日登基,諸位可不要造作,今日各位幹了這杯酒!”
許多婢女端著酒上來,給每個臣子都拿了,陳淮梔端著酒杯道:“幹了喝杯酒,慶賀!”
陳淮梔一口喝幹淨,然後立刻看顧景城,直到看人喝下,這才放心。
“朕登基之前,若有人惹是生非,那麼,你就等死吧。”
“今日,你們喝的酒中,是毒酒,登基後,才會有解藥。”
“希望各位是惜命的人。”
陳淮梔說完後,笑了笑:“禁衛軍們,送各位大臣回去!”
顧景城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渾身才有了一點熱乎感,可是冷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