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破落不堪,四處家具也十分破舊,師爺碩這是縣衙,孟子嫻都有點不相信,這實在太破了吧......
師爺名為習書,年紀四十多,身材消瘦,可是看上去十分精神,一縷胡須整理得十分整潔,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一股子書卷氣,身上的衣服打了幾個補丁,這衙門裏的人,看起來都很窮。
“大人,此處破舊,還請諒解。”習書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道:“這是為大人們準備的屋子。”
這院子破得不行,磚瓦爛,牆被蛀,還有一股子黴味,夾雜著艾草的熏香,聞起來怪異極了。
孟子嫻倒不是沒住過比這更爛的地方,於是擺擺手:“無礙,我習慣得了。”
“還有這屋子房間不夠,大人您帶的人勞煩擠一擠。”
這院子隻有四間房,孟子嫻一個女人,自然是一個人住下,這剩下十個大男人,要分在三間屋子裏睡覺,基本上三個人擠在一起,這三個大男人,在這睡了一眼,著實難受。
孟子嫻在此了解了一些事情後,第二天才提出要進那祠堂看看情況。
習書還是勸道:“大人,您其實不必要進來,更沒必要進那祠堂,小心些為好。”
孟子嫻說道:“我既然來了,自然就要進去看看,我略通醫術,看看能不能抑製這種情況。”
習書見她執意如此,便讓人拿了蒙麵,為她周身灑了艾草,給了艾草藥包,孟子嫻沒有讓那十個人跟著前去,而是孤身前往。
此時,皇宮內,珍珠正在給陳淮梔梳頭,心不在焉的樣子,一不小心扯了陳淮梔的頭發,陳淮梔輕聲驚呼一聲,怒道:“幹什麼!毛手毛腳的!”
珍珠趕緊回神,自知自己犯了錯,連忙跪下:“皇上,奴婢知錯!”
“想什麼呢?你平日裏謹慎小心,從不會犯這種小問題。”陳淮梔自己拿起桌上的梳子,對鏡梳妝。
珍珠猶猶豫豫,這才慢慢說道:“皇上,奇風已經六天沒有消息了.....”
陳淮梔梳頭的手頓了頓:“什麼?”
“一個消息都沒傳回來?”陳淮梔皺眉,這可不正常:“奇風辦事,向來謹慎,怎會如此,一直沒有消息呢?”
珍珠跪在地上,不言不語,陳淮梔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時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站起身,將珍珠扶起來。
“奴婢惶恐,怎敢勞煩皇上!”珍珠被扶起來後,心中有些驚訝。
“我知道,你是擔心他,放心吧,你風哥武功高強,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打敗,是吧?你要相信他。”
珍珠點頭:“奴婢自然是信的。”
“好了,今天你心情不佳,就不要伺候朕了。”陳淮梔有時候稱自己為我的時候,是代表她想要和你拉進關係和你親近,隻要用了另一種稱呼,則是表示自己回到了皇上的位置。
珍珠自然知道,自己惹了陳淮梔不快,留在這裏也礙事,於是隻得告退,臨走之前,聽見陳淮梔說道:“繼續查探,看看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