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中應該是心情最差的一個,畢竟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見了血,這實在不吉祥,可是他哪裏敢怪罪陳淮梔,隻能恨上了張強。
像張強這種沒作為還占著這個位置,這次事情之後,恐怕好日子就到頭了。
碧玉端著托盤站在一旁,陳淮梔拿過托盤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說話:“既然這以下犯上的婦人沒人認領,那便丟在亂葬崗吧。”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人將這屍體抬起來放進一個口袋中出去,婢女也趕緊拿著帕子和水來清掃。
“那些個夫人來了吧?”陳淮梔看了一眼夫人站的位置,然後說道:“今日,是朕聽到了這婦人說得大逆不道的話。”
“今後最好也不要右下一個被我聽見了,否則沒有好果子。”
陳淮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下周圍的人:“今日,我聽到了一個笑話,說朕親封的女官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孟子嫻聽後,心想陳淮梔恐怕不是在這堆夫人中間聽見了關於女官的話,估計還在前廳那群官員那裏聽到了一些話。
“朕,親封的女官,就是國家的人,你們有什麼資格置喙?”陳淮梔冷笑,眼中散發出攝人的光芒。
孟子嫻瞬間就明白了,陳淮梔其實並沒有為她們這些女官看不起而生氣,而是覺得自己的權位受到了挑戰。
皇位,權力,陳淮梔如今嚐到了這種感覺,不肯將其拋下,已經沉迷其中了。
“這些女官,和你們這些男人一樣,都是身有官職,朕說清楚了。”
“各位夫人也聽清楚,這些官人,有的官職比你們高,所以說話還須得謹慎。”
陳淮梔警告了一番後,輕輕歎了口氣:“今日,朕實在對不起丞相,在你的生日宴席上見了血了。”
與中南哪敢直接說出自己的不滿,趕緊站出來跪下:“微臣不敢,皇上能來,微臣的生日宴席已經是蓬蓽生輝,倍感榮幸!”
陳淮梔滿意一笑:“朕饒了興致,現在就不在此多留,眾位愛卿慢慢享用。”
陳淮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是像一場龍卷風,帶走了一條人命,然後就走了。
孟子嫻看著那已經被洗幹淨的地方,那裏已經一絲痕跡沒有。
眾人已經各自回去繼續吃飯了,孟子嫻多看了一眼,內心毫無波瀾,這婦人不無辜,陳淮梔懲罰是重了點,可是如果不是她出言不遜,也不會落得了這個下場。
孟子嫻回了宴席的位置上,這些個夫人們果然態度收斂許多,不再看不起女官。
孟子嫻吃著菜,心裏十分滿意。
這頓飯還是吃了許久,戲台子已經搭好了,於中請了帝京中的戲班子,共六場戲,表演看到晚上還有煙花。
這手筆著實厲害,也十分隆重,一個丞相如此奢華,陳淮梔也是默認了。
孟子嫻坐在下麵聽戲,隻覺得無聊,根本沒有那時候看楊春子表演的那股勁,隻覺得無聊至極,而且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唱腔好壞是真的有對比的。
孟子嫻聽得昏昏欲睡,被一陣掌聲吵醒。
“好!”傳來一陣陣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