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嫻聽說秋娘要見她,嘴上隨口說了句:“終於想通了?”
秋娘的確是熬不住了,在看到孟子嫻的時候,抬頭看向她,麵黃肌瘦:“我願意為你做事。”
孟子嫻居高臨下看她:“你就敢這麼確定我現在願意要你?”
秋娘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所以也不再捆著她了,她跪下來磕頭:“奴婢當初是鬼迷心竅,但是也的確遭受了威脅,所以才做出了傷害小主子的事情。”
“我爬上了老爺的床,可是我並沒有和老爺做什麼苟且之事,老爺當時已經醉得沒了意識了。”
孟子嫻輕聲笑了下:“當初,你受到了何種刑法都不肯說,如今怎麼肯說了?”
秋娘說道:“奴婢本是宮中的婢女,原叫琥珀,後來收到皇上的命令,來到府中做了眼線。”秋娘表情淡淡的,似乎是真的想通了。
“皇上吩咐我,調查你們的真實身份,如果有任何不妥,便立刻稟報。”秋娘跪在地上,神情淡漠,低垂著眉眼,嘴唇幹裂,時不時去舔一下潤唇。
“那你可告訴過她什麼?”孟子嫻反問,她很好奇秋娘會給陳淮梔說些什麼。
秋娘抬眼,看著孟子嫻,嘴角艱難的勾了一下:“開始的時候,你們並沒有做什麼,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的。”
“可是皇上就此對很不滿意。”秋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暗沉了一下。
“過了許久,我收到了一件事,便是讓二小姐受傷,然後爬上老爺的床。”
“正好老爺酒醉,這是個好機會,於是我布置了一切。”秋娘彎腰磕頭,“奴婢心裏不是真的很想傷害二小姐的。”
她艱難的笑了笑:“二小姐很可愛,對我們下人們也很好,是我從未遇見過的好主子,我心中,對此很愧疚。”
琥珀眼中含淚,落了下來,滿臉都是糾結和愧疚:“我也有我的家人,有我的責任,我沒有辦法。”
孟子嫻冷笑了一聲:“你是有難處,可是這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對不起……”琥珀滿臉淚痕。
“你如果是宮中舊人,你就知道陳淮梔為何要查我們!”孟子嫻厲聲說到。
“你要知道我是否是孟子嫻,你要知道如今的蘇墨是否是當年的丞相宋淇河,是嗎?”孟子嫻冷笑。
琥珀愣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不知道為何溫雨,一個新人官員,竟然知道這些陳年舊事。
當初孟子嫻是宮中的嬪妃,可是根本不為人知,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孟子嫻、陳淮梔和宋淇河當年那些事情,簡直都可以說是宮中秘聞了。
一個新人官員,知道這麼多,如果不是別人講的,那便是親身經曆。
孟子嫻蹲下身,正式琥珀,摸著自己的臉:“怎麼,現在你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琥珀呐呐的,艱澀的開口:“我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但年那些事的宮婢。”
“你,你究竟是誰?”琥珀抬眼,看著孟子嫻,眼中滿是驚恐。
孟子嫻笑了笑,站起身:“哎呀,你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