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夜,有人過得極好,有人過得心驚膽戰,還有人是滿麵春風,心情蕩漾,還有人過得極為潦倒。
一處農村,一個婦女帶著兩個孩子住在破屋子裏,風雪都可以飄進來,冷的人瑟瑟發抖。
“娘,為什麼爹還不回來?”一個小孩懵懂天真的抬頭問著婦女。
婦女麵色蒼白,有些難過的說道:“興許是考試還沒完,所以你爹還沒回來。”
“可是我聽王大樹說,科舉早就考完了啊……”
婦女臉色又白了幾分:“那一定是你爹考的太好了,被那帝京裏的人留住了。”
“娘……”一個小女孩糯糯的叫著,嘴唇烏青,被凍得臉色難看。
婦女心疼的落了淚,嘴裏喃喃的道:“子河啊,你千萬別負我,不然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兩個孩子還是懵懂無知的年紀,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再說些什麼。
此時,宋子河回到了府裏,家中的婢女伺候著他換衣洗漱,看著這周邊的屋子,不禁想到了從前。
那時候,還在破屋子的時候,風雪都可以刮進來,手冷得生凍瘡,這十年以來的寒窗苦讀,就為了今朝的富貴。
“大人,宮裏來人了。”管家在外麵傳話。
一聽到了是宮裏麵的人,宋子河眼睛頓時亮了亮,衣服穿好後便跑了出去。
外麵是一個小宮女,代替珍珠出來傳話:“大人,皇上請您道宮中一敘。”
宋子河聽後,心中頓時害怕了一瞬,擔心剛才被看到了躲在角落,現在是來算賬的。
“不知皇上,召我何事啊?”宋子河竟然有些膽怯,不像剛才那般欣喜了。
這小宮女笑了笑:“大人,這宮裏的規矩最大的一條便是不要妄自揣測皇上的心思,您還是趕緊遵從聖意進宮吧,奴婢也不知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子河隻好上了馬車,然後馬車一路晃著進了宮。
這邊宋子河進了宮,後腳這消息就傳進了景王府。
恰好宋淇河和孟子嫻正在喝酒吃菜談天說地,一黑衣男子走了從天而降,然後對著宋淇河和孟子嫻微微頷首,立刻到了顧景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顧景城聽後,並沒有在意,不過輕輕笑了兩聲。
“好了,下去吧。”顧景城擺手,這黑衣人便立刻離開了。
“什麼事啊,讓你如此樂嗬。”孟子嫻喝了一口熱酒,然後戲謔的看著顧景城。
顧景城微微一笑,舉杯邀月:“陳淮梔叫了宋子河進宮。”
孟子嫻聽後,嘴角的微笑微微凝固,顧景城繼續說道:“陳淮梔剛剛受到了刺殺,現如今召喚宋子河進宮,怎麼,是要尋求安慰嗎?”
“這女人,我的確是佩服的很。”顧景城有些半嘲弄的說到。
孟子嫻笑而不語沒有說話,宋淇河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也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過氣氛凝固了一會,宋淇河出麵說道:“今日年夜,何必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喝酒喝酒。”
說完後宋淇河舉杯對著顧景城,然後三人碰杯,各自喝了一杯酒。
孟子嫻的確有些意外顧景城在今日下死手,可是失敗了,失敗就已經是打草驚蛇了,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