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在一旁解釋道:“這已經是近兩個月死的第四個人了,所以現在百姓們人心惶惶。”
“劉大人也是十分焦慮,因為他抓不到凶手。”
陳淮梔冷笑:“他就是個廢物,這麼多年,什麼案子辦得好?”
“就隻會溜須拍馬!”陳淮梔根本就是今日被顧景城個當麵駁斥,丟了麵子後就開始不舒服,於是就將劉坤一起拉下水罵了幾句。
綺羅沒有說話,順從的聽著陳淮梔罵人。
罵舒服了,陳淮梔這才鬆了口氣:“最近,珍珠怎麼樣了?”
綺羅頷首:“珍珠一切安好。”
“不要讓人死了,畢竟跟了朕這麼多年,事情結束後,朕還可以讓她出宮。”陳淮梔淡淡的說著。
綺羅笑了笑:“皇上仁慈。”
陳淮梔冷笑:“仁慈?”
“不過是念著最後一絲情意罷了。”陳淮梔似乎有些感歎,可是一瞬間的脆弱很快又被收起來了。
最近宋子河十分安分,陳淮梔也沒有召見他,所以一直沒有幾乎接近陳淮梔。
“說起來,宋子河許久沒有召見了,今夜讓他進宮覲見吧。”陳淮梔勾唇一笑。
綺羅立刻明白的點頭,立刻出去吩咐。
而之前被惦記的珍珠,在昏暗的房間裏,手裏捏著一塊絹布,那是碧玉死之後身體被抬出去後掉下來的手絹。
上麵還有血跡,珍珠有活著的心,可是夜夜夢回,總是夢見碧玉,讓她惶恐不安。
“咚咚。”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珍珠知道是誰,輕聲溫柔道:“請進。”
安然啊推門進來,手上提著一個食盒,端進來後放在桌上,珍珠笑了笑:“多謝。”
“先別謝我,你還是先吃吧。”安然淡然的嗓音,雖說有些冷淡,可是隻有珍珠知道,安然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被發現了,咱們都不好說。”
安然搖頭:“沒事,我陪你說說話。”
她是偷偷翻牆進來的,沒有任何人發現,而且珍珠一個人在屋子裏,經常都沒有和她說話,難得張口的珍珠嗓子都寫喑啞。
珍珠喝著稀飯,艱澀的問道:“如煙,怎麼樣了?”
安然沉默半晌,才回道:“如煙被關在籠子裏,每日都有人送飯過去。”
“可是暗無天日,哪有不崩潰的。”安然補充了一句。
珍珠頓時就愣住了,如果那日沒有撞見這些事,那麼碧玉會不會就不會死,那麼如煙也不會被囚禁。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因為這些事情早就是既定的了,命運總是逃不開。
珍珠頓時心中苦澀,有些難受的哽咽起來,安然看不過去,便安慰道:“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吧。”
“皇上今日說,如果事情過了,將來你還是有機會到宮外的。”
“將來,可以看見你弟弟。”
珍珠沉默點頭,安然不能多留,否則就會被注意到,待了一會後隻能離開。
珍珠站在庭院裏,看著滿月,卻隻覺得心空,被囚禁在這裏,陳淮梔並沒有虧待她,而是給足了東西,可是不知為何綺羅不喜歡她,所以苛刻不已,陳淮梔如今是厭棄她,根本不會親自來看她究竟是個怎樣的狀況。
而此時,待在暗無天日牢籠裏的如煙,整個人精神都是崩潰的,麵色慘白,蹲在籠子裏的角落,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