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淮梔下了聖旨到了丞相府,頃刻間,許多人都知道了藍煙是謀殺於中的犯人,現如今已被處罰了。
那些被於湘趕出去的家仆已經開始後悔,現在聽說這個消息,竟然開始責怪藍煙太會偽裝,讓他們沒有看穿本麵目,更有不要臉的人,甚至前去丞相府,試圖重新回去,可惜還沒見到於湘,就被個趕了出去。
孟子嫻聽說了這件事,唏噓感歎了兩聲:“有時候於湘還真是可憐。”
宋淇河聽後不過莞爾一笑:“世態炎涼,牆倒眾人推,這都是常事。”
“哎,顧景城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更不知道當時帝京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他離開了京城。”
正被人想著的顧景城,孤身一人去了西域。
沙漠上黃沙漫天,一個身著黑袍子的男人坐在駱駝之上,身子歪歪扭扭,嘴唇幹裂破開。
“水……”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見前方有水源,心裏一喜,騎著駱駝奮力向前,到了那潭水麵前,男人欣喜激動的奔下駱駝,猛地撲倒在潭水麵前。
“是假的……”
這潭水都是假象,男人十分失望,堅持著起身,腦子發昏,倒在了沙漠之中。
沙漠中黃沙滿天,很快就可以將一個人給湮沒。
“誒!這有一個人,姐,快來啊!”一個黃衣小姑娘看見了一邊黑袍子,有些驚訝的喊著人。
紅衣翩躚,駱駝上的女子麵容被麵罩蓋著,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明亮,她翻身下了駱駝,到了黑袍男人的地方,和黃衣小姑娘一起將人給拖了出來。
“姐,這人一定是因為沒有扛過枯水期,迷路了更是隻有渴死!”黃衣小姑娘在一旁嘮嘮叨叨,而紅衣女子看見黑袍男人之後,頓時愣住。
“怎麼是你……”紅衣女子用手輕撫男人的臉龐,眼中的留戀之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姐,你認識這個男人?”黃衣小姑娘指著男人說著:“姐,你是不是喜歡他啊,你看你的眼神,變了!”
這一句話幾乎是一句道破,紅衣女子被遮住的臉蛋微紅,然後斥責道:“你說什麼?”
“別胡說,他是個高貴的人,和我永遠都不可能的。”
黃衣小姑娘笑嘻嘻的說著:“哪有什麼不可能啊,姐姐你這麼好看,而且本事又高,怎麼能說自己不好呢!”
一陣狂風吹來,紅衣女子的麵紗被疾風吹落,若是顧景城看見,定然會驚訝,紅衣女子竟然是楊春盈。
楊春盈如今已經出落得越發漂亮,一身紅衣更是襯得身姿如玉,眉目如畫。
“好了,快將人帶走吧,恐怕狂風沙又要來了。”楊春盈一邊說著,一邊將顧景城給拉著到了駱駝上。
一行人就這樣,慢悠悠的啟程,回到了最近的離風城
進了城中,便是感覺到不一樣的氛圍,城外建了很厚很高的城牆,一進去後,風沙便被隔絕在外。
西域離風城之所以能存在這麼久,便是這土牆建造得又高又穩健的緣故。
“楊姑娘你回來了啊!”
“哎呀,今年風沙又這麼大,您又撿到了人回來,您真是好心啊!”
“就是,楊姑娘真是人善心美呢。”
楊春盈走到了一條街上,不少商販都和她說著話,她微微頷首,一一禮貌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