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載養育之恩,刹那寂滅,曾陷危難之中以為是命中注定,誰料竟是最親之人算計。
孟子嫻心中的苦楚道不出,放著狠話說是要查出所有的真相,但恐怕真相背後是那些不堪的過往,就像當初所說的,還不如不知情才最好。
這裏讓她留戀不已,但都是曾經,痛苦於回來之後得到的真相,但也慶幸回來之後得到了新生命。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孟子嫻俯下身看向宋淇河粲然一笑,輕聲問到。
宋淇河牽著馬,周圍長著半人高的猶如蘆葦一般的野花,風一吹便如波浪一般蕩漾開來,孟子嫻騎在馬上,看見前方波瀾壯闊,隻覺意氣風發,胸中激蕩和悵然。
“我們是因為寧玉璽而來,自然是要找到它,然後回去。”
“你想回去嗎?”宋淇河站定身子,仰頭問到:“你不是曾說這裏有如親人一般的師兄師姐嗎?”
孟子嫻聽後神色黯淡些許,勉強一笑:“現在他們已經不是我的親人了。”
“剛在咱們所在的藥王穀,站在輪椅男子身旁的人便是我的師傅,還有之前想要襲擊我的便是我的師姐,如今這裏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我想回去。”
宋淇河定定的看著她:“我剛才說他們是你親人的時候,你很難過吧?”
孟子嫻深吸一口氣,趕緊偏過頭,忍住將要落下的眼淚:“沒事,知道真相之後總好比像之前一般如一個傻子。”
“好,咱們回去。”宋淇河沒有再問,牽著馬繼續向前走,如火一般的的夕陽照射在他們身上,卻是溫暖。
他們一路向西,因為孟子嫻沒有收下白三千給的錢,一向不會因為錢發愁的二人這次卻是囊中羞澀,就連吃個飯都在精打細算。
“淇河,咱們也有這麼窮的一天啊!”孟子嫻看著手中僅剩下的兩個同伴,不禁苦笑。
現在總算是到了帝京,可是他們也沒了錢……
“這城牆真高。”他們在宮外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裏的城牆估計有十五米高,而且沒有人把守的地方更加高,可能有二十五米,可謂是森嚴異常。
“以前的城牆還沒有這麼高啊!”孟子嫻低聲叫著,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難道是因為我以前潛入進去了,所以才會這樣?”
“說不定。”宋淇河失笑。
兩人因此犯了難,可是寧玉璽他們誌在必得,不可能就此放棄。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街巷猶如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麵,夜風呼呼吹響,吹得許多樹葉沙沙作響。
孟子嫻和宋淇河兩人身著黑衣,這座城對於孟子嫻來說,實在是太清楚地形了。
很快到了侍衛換班的時候,孟子嫻帶著宋淇河在宮外遊走,很快到了一處宮牆外麵,這裏足足有二十五米高。
“當初我來的時候,隻需要將鉤子丟上去就可以上去了。”孟子嫻在宋淇河耳邊小聲說著,想起那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淇河溫柔包容的看著她,兩人說了一會後,孟子嫻才開始將鉤子丟了上去,宋淇河施展輕功抓住即將墜落的鉤子,然後接著力道將鉤子丟得更上麵,剛好掛在城牆上麵。
宋淇河輕盈落地,不由鬆了口氣:“好了。”